“應該還不算晚,對嗎?”
他的語氣帶著不確定的乞求,卑微又可憐。
上官煙心口一怔,神色復雜沒有說話。
大抵是意識到什么。
下一刻,賀宴忱將她緊緊擁在懷里,聲線顫抖哽咽:“對不起,對不起棠兒,是我錯了,我全部都想起來,我該死!”
他將她抱得很緊,仿佛生怕她跑走。
上官煙就這么任他抱著,眼底卻再掀不起更多的波瀾。
“你想起來了?”她問。
賀宴忱在她肩膀上重重點頭,
上官煙沒有回答他,只輕輕推開了他,搖了搖頭:“你還記得我給你休書時,問過你什么嗎?”
賀宴忱渾身一僵,顯然是記起來了。
可他紅著眼沉默。
上官煙便主動提及:“我問,等你記起來會后悔嗎?你肯定還記得自己當時是怎么回答我的,對嗎?”
賀宴忱緊緊拽住她的手,聲音顫抖:“我們忘記它,重新開始好不好?”
“你說你不會后悔,”上官煙抽回了手,定定望著他的眼睛,“那封休書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讓我給的,我也說過,放你走后即便你想起一切,我也絕不會再原諒你。”
“棠兒……”賀宴忱抿緊唇線,眼底充滿了難過,“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那么對你,我真的知錯了,棠兒,求你不要這么對我好不好?”
上官煙卻神色未有絲毫動搖,她看了他許久,隨即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后。
“是嗎?可你是否有想過,如今我若給了你機會,你身后的這位你口口聲聲說只她一人的沈姑娘,今后又該如何?”
聞言,賀宴忱渾身一震,僵硬回頭看了一眼。
沈倩兒正淚眼婆娑站在不遠處,緊緊擰著手帕不敢多動。
賀宴忱一時回不上話來。
上官煙便往旁邊側(cè)開來,“看來你自己也說不出解決法子來,何必在這里冠冕堂皇跟我說什么重新開始呢?”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好好解決的?!辟R宴忱緊緊拉著她。
上官煙看著他頭上紗布浸出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