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川默默搓了一把臉,對于女人的心思,他只有心有余悸,“她得多討厭陸恩熙,才干得出這種事?!辟Z宴清冷笑。曾經(jīng)他和姚佩瑜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都是堅定的陸恩熙敵營主將,但此時,他想到在其中挨槍子的是喬菲,就滿心不爽快,不舒服,不自在。他再也無法去欣賞姚佩瑜針對陸恩熙的種種狠厲。甚至于,他忽然有點難受。不想被王景川看到更多情緒,他道,“先搞定姚欣欣。”“怎么搞?”王景川掏出秦躍的手機,“人渣也有剩余價值,讓秦躍發(fā)揮發(fā)揮余熱。”接著王景川就看到,一張血淋淋的斷手,發(fā)給了姚欣欣。“靠,真是秦躍的手?你在洛城這么搞,容易兜不住啊。”賈宴清道,“老子兜個屁!”短信發(fā)出去不到十分鐘,賈宴清接到了姚佩瑜的電話。“你想干什么!”印象里,姚佩瑜永遠端著夫人的架子,典雅高貴,她從不對旁人如此高聲大氣的說話。賈宴清樂呵呵道,“哎喲佩姨啊,這么晚了您怎么還不休息?”姚佩瑜直奔主題,“秦躍呢?”賈宴清笑了笑,“秦躍?那個小明星?他要是能親耳聽到您喊他名字,大概能從棺材里爬出來?!币ε彖饨Y(jié),“你......把人殺了?”就算有錢如賈宴清,也斷然不敢視人命為草芥,姚佩瑜屬實震了震。賈宴清態(tài)度很好,但談話內(nèi)容依然高能,“應該還沒有吧,我不清楚,我事情太多,隨手丟給幾個沒事做的閑人,至于他們怎么做,我還不知道,要不我問問?”“賈宴清,你別太過分!你爸那里,我看你怎么交代!”電話掛斷。賈宴清望著漆黑的夜,舌頭掃了掃口腔。王景川道,“為了喬菲,連佩姨都敢惹,中毒不淺。”賈宴清懶得解釋,“跟我一塊回家?!蓖蹙按〒ё∽约旱男乜?,“干嘛!我取向沒毛病,你別為了堵窟窿拉我過去送死?!薄耙腊??閉嘴!”......王景川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怕,唯獨害怕賈云昌。這位大叔年輕時在部隊是特種兵,后來軍銜也挺高,即便離開部隊,一身凜然的正氣和火爆性格,一點都沒改變。故而,看到賈云昌脊背筆挺的坐在客廳,王景川脖子不由自主縮了縮,夾著嗓子笑喊,“賈叔叔,您......還沒睡呢?”這都十一點多了,以老爺子的作息習慣,早該入睡了啊。閉目養(yǎng)神的賈云昌睜開眼睛,掃了掃王景川和兒子,板著臉道,“小川來了?坐?!蓖蹙按ㄍ掏炭谒?,很想說,叔叔我還是回去吧,但他連這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好硬著頭皮往里走幾步,規(guī)規(guī)矩矩坐好,他儀態(tài)最好的時候,也就是和賈云昌在一塊的這么一會兒。賈宴清手指刮了刮鼻子,“爸?!辟Z云昌道,“新聞是不是真的?”王景川嗖地盯著賈云昌,注意到他手里長長的馬鞭,心臟幾乎要停跳。賈宴清也不敢繼續(xù)犯渾,老實回答,“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不是?!辟Z云昌一點都不急,對于兒子,他還是拿捏的,“哦?哪一部分真?哪一部分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