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真的覺得自己出了個好主意,控制不住地大笑出聲,滿滿都是期待。
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到底要怎么選。
一個在外的名聲,雖然冷厲兇悍,卻也稱得上風(fēng)光霽月,在商場上所向披靡,奇異地卻也強(qiáng)大得可靠。
另外一個,手段干脆利落,卻也心善正直,不管是手段還是行為,一直都是很符合國內(nèi)的三觀,甚至引得上面都十分欣賞。
赫連寒夜當(dāng)然不在乎一個樂樂,區(qū)區(qū)一個孩子,在他的眼里跟螻蟻無異。
他只是喜歡為難刁難兩人,更重要的是……
他最喜歡的是讓人在這樣兩難的境地里做出選擇,最喜歡親手摧毀一個人的人格的滋味兒。
他倒要看看,阮晨星和霍林野,倒是是會選擇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孩子放棄尊嚴(yán),還是他們所謂的善心光明,都只是假仁假義?
嘖嘖。
那個不知道好歹的小崽子,如果被送回去,注定是活不久的。
他到時候,就可以把小崽子的遺照發(fā)給這兩人,不知道他們在夜里,是不是會睡不著呢?
畢竟,是因為他們不肯下跪,這個小崽子才會這么凄慘??!
不,不該讓那個小崽子死。
該留著他的小命,一點點折磨,把他凄慘的照片定期發(fā)過去。
到時候,阮晨星的表情一定很令人心曠神怡。
赫連寒夜推己及人,深以為這兩人絕對不可能為了一個沒有關(guān)系的孩子放下自己的尊嚴(yán)。
那個孩子,注定是要被放棄的。
他最喜歡的,就是看著人親手放棄自己的良心,然后在痛苦和愧疚里自我折磨。
沉浸在這種想象中,他已經(jīng)有些飄飄然。
喝了口手邊的酒,笑著低聲道:“如果霍總和阮女士也不必覺得為難,畢竟這里是國內(nèi),我能對那個小崽子做什么呢?”
他沒什么誠意地說著謊話,像是好心地在為他們找理由辯解:“圣光福利院,當(dāng)初建立就是為了這些無父無母的小崽子。把他送回去,我們不僅不會怎么樣他,還會繼續(xù)帶他看病。”
“他本來也不是兩位的責(zé)任,不是嗎?”
他像是誘人墮落的魔鬼,在耳畔輕聲道:“把他送回福利院,不過是讓他走上本就屬于他的命運,過自己應(yīng)該過的生活。你們肯幫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何必要一直留在身邊呢?對不對?”
“只要把他送回去,就不需要放棄自己的尊嚴(yán)向我這個討厭的人下跪哀求。大不了,你們經(jīng)常去福利院看他就好。是不是?”
他激動得險些渾身發(fā)顫。
他迫不及待想要兩個人點頭。
赫連寒夜發(fā)現(xiàn),相比于阮晨星和霍林野給自己下跪,他更期待他們把樂樂送回福利院的那一刻。
他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都在抖:“兩位知道圣光福利院的地址嗎?我可以立刻發(fā)給你們。福利院隨時開門,兩位只要派司機(jī)把樂樂送過去就可以了?!?/p>
“你閉嘴?!?/p>
長眸微瞇,阮晨星的眼底涌起不耐。
嗓音清冷,不客氣地呵斥一聲,帶著居高臨下的優(yōu)雅傲然:“這里沒有你做決定的份。”,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