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付一個樂樂而已,這些新聞上的每一條,他都可以輕松在樂樂的身上實現。
除非阮晨星和霍林野能夠不錯眼地護住樂樂,但凡出現一個失誤和疏忽……
阮晨星閉上眼睛,眼底隱隱帶上幾分猩紅。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人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一點點失誤,就是樂樂的生命受到威脅。
她不能賭。
“這就聽不下去了?”
赫連寒夜笑了起來。
似乎阮晨星的反應,比這些報紙上的內容更能夠取悅他。
他毫不遮掩自己的笑聲,高興地道:“阮女士的承受能力似乎不夠,我這邊還有好多東西都還沒有讀呢!說實話,怪不得國內這么提倡讀書,多讀書果然是沒錯的。”
他興奮而又開心地感慨道:“看看,我只是看了一段時間的報紙,就從上面學到了太多的東西了。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嘗試一下呢!”
說著,他還拍了拍手上準備好的報紙。
厚厚的一沓,在他的動作下,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阮晨星的眼中,閃過樂樂臉上純然而天真的笑容。
這個孩子,明明之前過得那么苦,卻還是擁有著孩子的天真可愛。
感受到善意,就毫不保留地回以信任。
明明才答應了要把他留下來,轉頭就要把他送回福利院,對他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樂樂不肯說,阮晨星卻不能假裝自己真的不知道。
圣光福利院,絕對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是,不把他送回去,赫連寒夜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么時候突然冒出來。
給予致命一擊。
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讓喘息都變得沉悶艱難。
阮晨星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想把樂樂要回去?”
就在這時,伴隨著冷漠沉凝的聲音,一道溫熱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
偏頭看過去,霍林野的面色沒有絲毫變化,黑沉的眼眸冷漠地盯著桌面上的手機,不見絲毫慌亂。
仿佛勝券在握。
看著他,阮晨星的心底就忍不住生出幾分安全感,似乎再大的苦難,在他的面前都可以迎刃而解。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其實已經這么依賴他了。
唇瓣略帶幾分緊張地抿緊,她期待的看著霍林野。
霍林野的大拇指在她的虎口上安撫地揉了揉,遞給她一個可靠的眼神。
于是阮晨星也真的詭異的沉下心來。
“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不是嗎?”
赫連寒夜笑了起來。
他似乎覺得自己抓住了兩人的軟肋,笑容帶著腥氣,得意而又邪肆地道:“如果霍總實在舍不得,不如拿東西來換?只可惜,我什么都不缺,只怕普通東西,我很難動心呢……”
他像是真的有點為兩個人苦惱,喃喃地搓了搓下巴,忽而語調上揚。
亢奮地笑著道:“霍總和阮女士只怕拿不出我感興趣的東西。不如兩位給我磕個頭怎么樣?”
他惡劣地大笑,又強調了一遍:“給我磕個頭,我就把那個小崽子送給你們玩。怎么樣?好歹也是一條命,既然兩位這么好心,不會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愿意為了那個小崽子做吧?”,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