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得知道,去不同的房間,會導(dǎo)致不一樣的結(jié)果。
而現(xiàn)在,選擇權(quán)放在她的手上。
是把他安安穩(wěn)穩(wěn)地送回房間休息,還是貪圖這短暫的一夜?
她的心臟拉鋸,天人爭斗。
以至于沒有察覺到男人看過來的眼神里,若有若無的冷意。
低垂著頭,她的眼睫顫抖,頻率高得可怕。
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道:“霍先生跟我走就是了。”
她扶著他,借著敞開房門瀉出的一點(diǎn)光芒,小心翼翼地上樓,走得緩慢又平穩(wěn)。
“小心臺階,腿抬高一點(diǎn)?!?/p>
她的聲音溫柔妥帖,像是柔情蜜意的小妻子,又像是把他捧在掌心里虔誠照顧的信奉者,不厭其煩地提醒著。
她真希望,這條路能長一點(diǎn),更長一點(diǎn)。
負(fù)擔(dān)著他壓過來的體重,她一點(diǎn)也不覺得累,反而心口全都濃稠的甜。
像是被浸泡在蜜水里。
她睜大眼睛,仔細(xì)感受著跟他接觸的每一絲觸感,看清楚每一個(gè)臺階。
像是要把這一小段時(shí)光,永久地封存在腦海里。
上了二樓,在樓梯口房門微微敞開的,就是她的房間。
夏昕怡的眼神落在自己的房門上,目光中全都是掙扎。
“霍先生回來了?”
又一道暖黃的燈光,灑落在走廊上。
穿著舒適的居家長裙,披散著長發(fā),阮晨星站在門口,略帶幾分驚訝地看過來:“昕怡,你怎么還沒睡?”
夏昕怡像是被燙了一下,飛快地收回手,快速后退兩下。
結(jié)結(jié)巴巴:“阮,阮,阮女士……你,你沒睡嗎?”
“我在等霍先生回來,順便看了會兒資料?!?/p>
阮晨星抿唇笑了一聲,打趣道:“緊張什么……時(shí)間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覺?”
“我,我我我起夜。”
握緊拳頭,夏昕怡死死地咬住下唇,飛快道:“霍先,霍總喝多了,我扶他回房。既然您在,我,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不給阮晨星回話的時(shí)間,直接回頭快速地跑了幾步,鉆進(jìn)房間里。
“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像是受驚的兔子。
“我這么可怕嗎?”
阮晨星不由好笑,搖搖頭抬眼看向靜默不語的男人,笑問道:“霍先生醉了?”
“夫人不可怕,很可愛?!?/p>
酒醉后的霍林野,少了冷漠,多出幾分真情流露。
火熱的大掌攬住她的腰肢,他垂下頭用鼻尖蹭了蹭她,沉沉道:“可愛得讓人想要咬一口。”
“咬一口?”
眼眸中帶著笑意,阮晨星勾唇看他,笑吟吟地問:“怎么咬?咬哪里?”
房門像是一條邊界,將光線切割。
向后一步是無邊的黑暗,向前一步就是暖黃的光明。
而她就站在光影交界的邊緣,毫無防備地仰頭看他。
潔白修長的天鵝頸,瑩白像是在發(fā)光,清艷的臉展露在光芒下,唇紅齒白,艷色逼人。
霍林野的喉結(jié)忍不住滾了一下,不多廢話,親身示范他有多想咬她一口。
攥取她的紅唇,交換了一個(gè)深吻。
酒香味在彼此的鼻端蔓延,阮晨星覺得自己也要生出幾分醉意,臉頰染上了駝紅,微醺似的。,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