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白晚聽到有人喊她,下意識地看過去。可,有些情緒擠壓在心里,即便不表現(xiàn),還是會從眼神之中隱約的透露出來。她委屈了,傷感了,還在壓抑著,壓抑得眼圈都是紅紅的,霧氣克制在眼中。龍猷飛看到白晚這幅模樣,心里被什么擊中了一樣,擰起眉頭,鋒銳地掃向白晚對面的岑學曦,兇光陣陣。紀之珩淡定地掃向龍猷飛,“有事?”龍猷飛又看向白晚,直接用的是命令的口氣,“跟我出來?!卑淄聿幌氤鋈ィ?,龍猷飛這個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她也不想在陸澤逸的餐廳里面鬧事。白晚剛站了起來,紀之珩握住她的手臂,也是命令式的兩個字,“別去?!卑淄砟瞄_紀之珩的手,輕柔道:“你先吃飯,我去去就來,很快的?!爆F(xiàn)在的她,想要獨擋一面,而不是依靠在紀之珩的臂彎之下,被保護的同時,其實,她也覺得沒有被尊重。她先朝著前面走,龍猷飛在她的后面跟上了。白晚去了一樓,出了門,站在大花瓶的旁邊,平淡地看向龍猷飛,“你想對我說什么?”“你很清楚,他不是紀之珩,何必自取其辱。”龍猷飛直接說道,審視著白晚。白晚垂下眼眸,停頓了有一分鐘之久,再次看向龍猷飛,眸中還是那樣平淡,如同秋天里湖面的倒影,偏偏,有種孤涼?!澳阏f,人的心重要,還是理智重要?”白晚意味深長地問道?!叭诵?,會被情感左右,理智告訴你怎么做正確,當理智和心意矛盾的時候,人就會痛苦,你如果跟著你的心走,因為是錯誤的,你最后感到的還是痛苦,只有你的心跟著理智走,才是皆大歡喜。”龍猷飛認真地回答道?!八?,我首先要說服的是自己的心?”白晚問道???,想到要說服自己的心,心就會想哭,眼中的氤氳也更深了?!拔矣X得你應該放下紀之珩,才能走出來,他只是你的過去,和你談了半年的時間而已,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換一個風景看看,別處的風景可能更好?!饼堥囡w說道。白晚再次垂下眼眸,停頓了有兩分鐘?!鞍淄怼!饼堥囡w喊她。白晚緩過神來,淡淡地問道:“你要說的,說完了嗎?”“別在跟岑學曦牽扯不清,也別再和海棠村牽扯不清,忠告?!饼堥囡w嚴肅地說道?!拔椰F(xiàn)在是金氏風投的CEO,老板吩咐的事情,我不能不做,我先進去吃飯了。”白晚頷首,不冷不淡地,朝著樓梯走上去。她回到了餐廳,坐到了紀之珩的對面。紀之珩深邃地鎖著她,抿著嘴唇,好像要把她看透一般。但她神色如常,淡然吃著已經(jīng)冷了的羊排,不動聲色,沒有波瀾。他把她的盤子拿走,“冷了,對腸胃不好?!卑讎[冶立馬的,拿了一份新的羊排放在白晚的面前,“白總,吃這份?!闭f完,白嘯冶又去別的桌繼續(xù)吃蝦。白晚低著頭,切著羊排,看紀之珩筆直地坐著,前面的食物沒怎么動,“你怎么不吃?”紀之珩還是望著她,抿著嘴唇,并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