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莫名鼻子一酸,“那你難受嗎?”他還是笑,揶揄道,“你都這樣補償我了,還有什么可難受的?”真是沒幾句正經(jīng)的,江韻不說話了,就躺在他的懷里,享受著此刻的溫存。她知道他肯定是難受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韻的腦子里還是清醒的很,她在他的懷里試探著,甕聲甕氣地喊道,“厲司寒?”他從喉間發(fā)出一個單音,“嗯?”“厲司寒?”“嗯?”“厲司寒?”“我在。”“厲司寒?”“江韻?!彼ひ羯硢?,低笑道,“相信我,我更喜歡你換一種方式叫?!苯崳?.....”他問,“還叫嗎?”江韻就把腦袋從他的懷里鉆了出來,在他的唇角的位置吻了吻,她甜甜的語氣聽來像是帶著嘆息,“晚安。”厲司寒的笑容擴大開了,嘴上卻有些嫌棄意味地道,“磨人。”江韻就由著他乖乖地抱著,再沒有動作。也許的確是因為喝了酒他本來就頭暈,亦或者是藥效在此刻起了作用,不多一會兒江韻就聽到看身側(cè)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江韻張了張嘴,不知道為何突然啞了聲音,她喊道,“厲司寒?”回應她的是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江韻忍下了心中突如其來的酸澀感,她沒有理由現(xiàn)在退縮,這是她計劃了這么久的,也沒有必要覺得舍不得。這個男人不是她的,他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江綰晚,她怎么能有想要忍不住沉溺的想法?江韻小心翼翼地拿開了男人環(huán)住她的腰身的手,因為怕驚擾了他,所以動作格外緩慢地從他的懷里起身。然后從衣柜里拿出衣服急匆匆地給自己換上,放在一旁的手提包里有著她所有證明身份的證件。她把一切都準備齊全,只等著有一天從他的身邊離開,之前有保鏢守著她,可是這么多天以來,她讓他放松了警惕,別墅里的保鏢已經(jīng)撤走,也不再有人二十四小時跟蹤她。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江韻借著月色看著一眼沉沉地睡在諾大的雙人床上的男人,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厲司寒,謝謝。至少最近這段日子,是哥哥離開后,她算是最快樂的一段時間,而這些快樂是他所給予的。至少他在大雪紛飛之中,他牽著她的手把戒指戴在她手上的那一刻,她覺得這個男人即使不愛,多少對她也有幾分喜歡,就算是少時做的夢都在一夕之間圓滿。從當初被bangjia,他把她交出去,從莫涵死的那一刻起,江韻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和他在一起。在網(wǎng)上先是訂購了最近時間去f國的機票,然后就開車往機場趕去。她要去找她的哥哥,對于現(xiàn)在的江韻來說,不會再有一個人比江予棠重要,包括厲司寒。她沒有太多的時間耽誤,她不知道厲司寒會不會找她,她只知道這一走,之前所有的甜蜜和美好都只會是在頃刻之間煙消云散。他就算是再找到她,恐怕也只是想要一把掐死她。她騙了厲司寒,給他下了套,那牛奶里加的不是醒酒藥,而是安眠藥。在機場取完票江韻就打電話給了江綰晚,或許是因為晚上的緣故,打了好幾通對方這才選擇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