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過往,都隨著沈越庭被逮捕煙消云散了。他覺得所有一切都是值得的。對上他悲戚的神色,阮靜蘭頓時不敢再問了?!盎貋砹司秃?,回來了就好......”她原本以為,沈越銘已經(jīng)出事了,幸好他活著回來了。阮靜蘭眼眶通紅,眼睛卻一眨不眨得盯著沈越銘看。即使那張臉毀了,她依舊覺得沈越銘是這個世界上最俊郎的男人。只是她也清楚,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所有的恩怨都已經(jīng)了結(jié)了,但那些傷害卻依舊還在。阮靜蘭不停接受治療,在蘇瓷的幫助下漸漸恢復(fù)正常。也更加清晰得認(rèn)識到,自己曾經(jīng)做過多少錯事。她甚至再也沒有臉面去見沈之衍,更不敢奢求他的原諒。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沒有再復(fù)婚,也沒有住在一起。他們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經(jīng)常會見面,會坐在一起談心,卻在也沒有談過感情。沈越銘也沒有告訴她,其實當(dāng)年他在她懷孕時越來越不愿意回家,還有別的原因。第一個原因自然是阮靜蘭懷孕后越來越無理取鬧,總是懷疑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有一晚應(yīng)酬回來,親眼看到她和沈越庭躺在同一張床上。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身體赤裸,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發(fā)生了什么。那時她以為這是阮靜蘭對他的報復(fù),既心痛又難過。所以當(dāng)沈越庭信誓旦旦得告訴他,沈之衍是他的孩子時,他相信了。那段時間他不敢回家,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阮靜蘭和沈越庭,更不想見到沈之衍。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生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他每晚都一個人躲在酒吧包廂里,一瓶接一瓶得給自己灌酒。直到沈之衍七歲那年,被組織bangjia。沈家派人將他救了出來。那時他奄奄一息,失血過多,需要輸血。當(dāng)時情況很緊急,醫(yī)院血庫里儲備的血用光了,他只好主動找去輸血。那時,他順便找人做了親子鑒定。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原來沈之衍就是他的兒子。那時他懊悔不已,幾乎痛不欲生。也正是在那天晚上他才下定了決心,想進(jìn)入組織尋找解藥。這是他虧欠阿衍的。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彌補,但他只能去試試。這些骯臟的事,他不想告訴沈之衍和阮靜蘭。他們的前半輩子已經(jīng)夠苦了,今后由他來守護。兩人就這樣過了一輩子,沈越銘再沒有離開沈家,沒開過他們母子。這是他的贖罪,也是他的道歉。因為心里從來都沒放下過阮靜蘭,所以他身邊再沒有出現(xiàn)過別的女人。終生不娶。不再做承諾,而是用行動證明自己。阮靜蘭雖然嘴上沒說,但心里卻一直留有遺憾。和沈越銘復(fù)婚,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執(zhí)念。但她很清楚,她早就沒有資格做沈越銘的妻子,沈之衍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