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之衍送蘇瓷去了方洲集團?,F(xiàn)在那群孩子們還在實驗室里觀察,等身體各項數(shù)據(jù)回歸正常,就能離開了蘇瓷已經(jīng)跟沈之衍和沈家人提過唐澈的事情了。沈之衍自然沒什么意見,只是沈老爺子卻很猶豫。畢竟有沈越庭這個前車之鑒,他現(xiàn)在都有些害怕了。蘇瓷想他保證:“爺爺,不是所有人都是沈越庭,而且唐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歲了,早就已經(jīng)記事了,他知道我們不是他的父母?!彼蜕蛑苌塘窟^,等把唐澈養(yǎng)到十八歲成年,他們就不會再干涉他的生活了。但在他成年之前,他們會撫養(yǎng)他長大。沈老爺子見他們都堅持,只好不再說話了。被蘇瓷針灸后,他的身體好了很多,但一直有心結(jié)沒打開,所以每天都興致缺缺的。不管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來。沈越銘現(xiàn)在每天都準時回家,想彌補這十幾年錯過的感情。阮靜蘭聽說沈越銘回來的消息后,第一時間趕到了沈家。她慌亂又緊張,滿懷期待得跑進來,尋找沈越庭的身影。當(dāng)他看到帶著面具的男人時,眼底滿是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沈越銘。沈越銘再次見到阮靜蘭,心情也十分復(fù)雜,主動對他打了聲招呼,“阿蘭?!甭牭绞煜さ纳ひ?,阮靜蘭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快速撲進沈越銘懷里,放聲大哭起來。“你到底去哪兒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跟你吵架了,是我不好......”感受著懷里一片濡濕,沈越銘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安撫道:“不是你的錯,我也有錯?!彼麄儍蓚€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并不是某個人的錯。他們當(dāng)時太年輕,性格有太要強,所以產(chǎn)生了很多誤會。后來隨著他離開沈家,這些誤會再也沒有解釋過。剛結(jié)婚那會兒,阮靜蘭一直埋怨他忙工作,顧不上家,但他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剛進入沈氏集團,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他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不敢松懈。他也誤會過阮靜蘭,總是覺得阮靜蘭無理取鬧,卻不肯耐心對她解釋。如果他們當(dāng)時各退一步,相信結(jié)局會不一樣??上?.....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如果。說到底,他們兩個就是不夠信任,信任是婚姻的基礎(chǔ)。他們之間有的只有相互猜忌。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并不奇怪。阮靜蘭在沈越銘懷里哭了很久,才緩緩抬起頭來。她望著沈越銘臉上的面具,擔(dān)憂地問:“你的臉怎么了?”沈越銘:“受了點傷,沒事?!比铎o蘭頓時擔(dān)憂起來,伸手要去摘他臉上的面具:“受傷了?讓我看看!”沈越銘急忙后退一步,躲開了她的手,“不用,會嚇到你?!比铎o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啪嗒啪嗒往下掉?!澳悴唤o我看,只會讓我更加擔(dān)心?!鄙蛟姐憻o奈,只好將臉上的面具取下來。臉上的傷疤雖然比之前好多了,但他傷的太重了,看上去依舊讓人觸目驚心。阮靜蘭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眼睛錯愕得睜大?!霸趺磿@樣!”沈越銘淡淡地搖了搖頭:“沒事,都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