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滾燙、赤裸裸。
我這時才知道,做同樣的夢不只是我。
我也是他夢里的人。
我覺得不應(yīng)該這樣,我們兩個都是被夢境捆綁的人,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我把林鳶介紹給遲烆,也許遲烆就會發(fā)現(xiàn),他對我并不是真的。
看得出來,林鳶非常主動進取,好像要把遲烆生吞活剝。
但遲烆,他很生氣。他和我大吵一架。
最后他說,他會聽話。
他會談“我想他談”的戀愛,上我“讓他上”的人。
從小到大,他都是這么聽話,執(zhí)拗地無條件服從。
但我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我想要的。
當我看著林鳶和遲烆在池邊擁吻的時候(作者和遲烆齊聲喊:并沒有!并沒有!是盛舒然她自己看花了眼?。。?/p>
那一瞬間,我的心像被人拋進了冰冷的池子里一樣。
我問自己是怎么了,腦海里浮現(xiàn)兩個字——
吃醋。
我不禁打了個顫。
我的心,似乎開有點動搖。
因為我越來越不抗拒他的瘋狂?;蛘邠Q句話說,我跟著他,慢慢變得瘋狂起來。
他說他被下了藥,我放棄了所有的掙扎,愿意幫他。
他說他要玩游戲,我就親手解了他的皮帶,撕爛自己的旗袍,咬了他的喉結(jié),還
主動吻了他。
我主動吻了遲烆。
游戲也好,酒精也罷,我知道的,我主動吻了他。
我潛意識里并不抗拒,但這不代表我能坦然接受。
所以,他提出來要我做他女朋友時,我遲疑了。
他問我:“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他嗎?
喜歡嗎?
他太咄咄逼人,逼得我本能地后退。
后來我時常想,如果是傅凜問我這個問題,我的沖擊就不會這么大。
因為我對傅凜的感情,是被洗腦式的潛移默化,我是有了很多年的心理準備的。
而遲烆,我對他的心理準備是:最照顧他的姐姐,還有
和他關(guān)系很好的嫂子。
是的,我甚至以為,我會成為他的嫂子。
現(xiàn)在他問我,喜不喜歡他。
我不敢對他的熾熱予以回應(yīng)。
他好像有點受傷。
我有點于心不忍。
因為我早就習慣,憐憫他。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到他被傅震川的每一次毒打,我從未停過對他的憐憫。
所以,當他軟著說要我像小時候那樣,哄著他入睡,我毫無理由拒絕。
但終歸那清純的少年時代不復存在,我早就該認識到,我們是兩個不同性別的成年人。
他想要我。
非常地直白。
但我不知道,他對我,是小時候的依戀,還是成年后純粹的生理需求。
他好像,從來沒說過,他喜歡我。
特別是,他還和一位老女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他被包養(yǎng)。就是富婆包養(yǎng)年輕純凈大學生的那種社會新聞。
習慣性地憐憫,又來了。
這一次,我同意可以試著慢慢靠近。
慢慢
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