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到底想說什么？”
牧羨旭睜開眼問道，沒有去看牧羨泉，只是盯著墓碑上顧若的照片。
“我……”
“你從來不是這樣多愁善感的人，今天卻說了這么多，大半夜的，怎么會這么巧和我一起祭拜母親。”牧羨旭道，“你有什么就說吧。”
“好，那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蹦亮w泉轉(zhuǎn)身看向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羨旭，你幫哥哥一把，應(yīng)寒年快把我逼死了，找人把我軟禁在國外，你知道我有多難才跑回國來嗎？我受夠了！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牧羨旭問得直接。
牧羨泉站在那里，沉默片刻后道，“我知道你能留下來了，還能留在江嬈身邊，江嬈是林宜的閨蜜，你可以通過她和林宜打好交道，林宜在應(yīng)寒年面前得寵的很，只要林宜一句話，你隨時可以重回牧家重回集團(tuán)?！?/p>
“你是要我給你做內(nèi)應(yīng)？”
牧羨旭明白了。
“羨旭?！蹦亮w泉拍著他的肩膀，語氣悲傷地道，“我可以不提報仇，可我不一輩子被應(yīng)寒年捏著吧？我是你哥，難道你想看著我一輩子呆在國外，想看我死都回不了國內(nèi)？”
“……”
牧羨旭沉默。
“你重回牧家，幫我在應(yīng)寒年面前說說好話，讓他也放我在國內(nèi)，怎么樣？這點小小要求你能辦到吧？”牧羨泉苦口婆心地勸著他。
牧羨旭站在墓碑前，站了好久，萬念俱灰地開口，“哥，對不起?！?/p>
牧羨泉見他油鹽不進(jìn)，差點又想揍他一拳，終于是忍住，只咬牙吼出來，“羨旭，我們可是親兄弟！”
牧羨旭看向他，眼是紅的，卻也是清明的，“你如果只是想回來，你可以自己去請求應(yīng)寒年，你不過是看我沒有復(fù)仇之意，換了一種說法而已，你還是想對付應(yīng)寒年?！?/p>
“……”
牧羨泉啞然。
“憑你一個人是不可能逃回國內(nèi)的，你背后是誰？汪家？還是顧家？”
牧羨旭苦澀地道，不等他回答又道，“算了，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你的計劃，我該還給父母的我已經(jīng)還了，我現(xiàn)在只想過自己的日子?！?/p>
“……”
牧羨泉怔怔地看著他，很是意外。
以前在家中，牧羨旭是最好控制的一個人，他是個花花公子，只知道泡女人，懂的不多，管的更少，他和父母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也是從來不會抵抗的一個人。
今天，他居然說出這樣一番看透一切的話來。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現(xiàn)在在國內(nèi)，但我能做的也僅限于此。”
牧羨旭淡淡地說道，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走出一段路后，他慢慢回頭，望向還站在原地的牧羨泉，“哥，有些事是回不去的，牧氏家族已經(jīng)不是四大家族之首，你也不再是牧家最受寵的少爺，你消沉過，為什么反而如今變得越來越不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