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得厲害,男主人又陷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來。別墅上下都圍著傅程訓(xùn)轉(zhuǎn)。夜黑雨急。沒有誰注意到傅硯洲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走出去。他所有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制的,價值不菲。但這兩年,衣服更新的頻率就像傅氏集團(tuán)員工的更迭一樣加速。因?yàn)?,他瘦得厲害。“箏箏,錄音和照片雖然都沒了,但沒有關(guān)系,你和阿訓(xùn)還在?!薄肮~箏,你來陪我好不好?”“沒有你在,我真的好害怕,我睡不著?!贝笥赇桡?。青灰的墓碑落著雨珠。水霧隔絕中,男人跪在泥濘的草地上,眸光專注而深情。但他此刻做的事,卻讓人無法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接受!“傅......傅先生?您在干什么!”陳媽出來找傅硯洲,正好看見他瘋狂的舉動!“傅先生,求求您不要這樣!您這樣子少夫人會不得安寧的,您不要折騰少夫人了,讓她踏實(shí)地走輪回之路吧......”男人聽不見。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地下又黑又冷,他要把他的箏箏挖出來,帶在身邊,時刻都不離開他?!肮~箏,不怕,馬上就好了?!彼藭r已經(jīng)被思念和痛苦折磨得完全恍惚,只剩偏執(zhí)。他分不清是他在怕,還是程箏在怕。白皙修長的手指布滿泥土,指腹、指尖沾著鮮血。饒是陳媽歲數(shù)大了,也沒見過有人會把墓遷到自己家的;更沒見過遷過來后,又要親手挖墓的!她更是心疼程箏!那位苦命的少夫人!她最后的那個微笑,讓人永遠(yuǎn)都忘不了。陳媽叫來其他人,共同阻止在這個雨夜做出荒唐事的傅硯洲!“滾開!滾!”傅硯洲的雙目布滿紅血絲,只穿著一件單薄臟污的白襯衫,額前的頭發(fā)垂落散發(fā)出頹氣,一舉一動透著荒謬和瘋批!“傅先生,您不要這樣......”“讓少夫人入土為安吧......”“傅先生,不能挖啊......”別墅內(nèi)紛紛攘攘,不得寧靜。沒有人能阻止瘋狂的男人。他的手傷得快不能要了。終于,那個精致厚重的嵌漢白玉小盒子被男人小心翼翼地捧出來,放置在膝蓋上。“箏箏,箏箏......”傅硯洲疲憊地用額頭抵住它。“箏箏,我說過,我要跟你過一輩子?!薄拔覀兡芎煤眠^?!彼е坦~的骨灰盒爬起來,自顧地進(jìn)到別墅里。傭人們懵懵地看著一片狼籍的墓......這......算什么事啊?陳媽等一些年紀(jì)大的傭人不怕,有幾個年輕的女孩子嚇得不敢進(jìn)去,更被男主人的瘋批舉動嚇得不輕,連夜辭職回家了。樓上,傅硯洲抱著盒子進(jìn)入臥室。沒多大一會兒,里面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動靜!咚咚咚......男人抱著玉盒一臉慌張地跑出去,又在那片翻開的泥土中折騰了好久?!翱瓤瓤?.....”他突然彎下腰劇烈咳嗽。陳媽跑過去,驚叫道:“快叫醫(yī)生來,傅先生咳血了!”......顧青桐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做噩夢了。可今晚,她就像被人扼住喉嚨般,整夜不寧?!坝涀。洗睬鞍岩路摴?.....”“有湘湘的地方,就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