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蒼吞了吞口水,額角的青筋瘋狂跳動(dòng)著。
他故作沒事人一樣將獵物拿出來,坐在火堆旁烤著。
“就像是敲暈望初一樣?你就沒想過好好說嗎?”
漠夏撇了撇嘴,“好好說有一棍子來的迅速?鳥兒?。∧闵兑膊欢?,也不知道望初咋選上你這個(gè)笨蛋的?!?/p>
生活又不是演偶像劇。
她還能真跟赤火玩一場(chǎng)磨磨唧唧,拉扯來拉扯去,你追我趕的苦情戲??!
沒勁!
還不如敲暈了先吃到嘴里,吃到嘴了再演都演不出離譜二字。
她心急,受不了磨嘰。
彼蒼:“......”
“那你看上的,都敲暈?”彼蒼小聲問。
漠夏蹲在他身旁,看著火堆,瞥了他一眼才悠悠開口:
“也不是,我又不是傻子,那種太厲害的,我就不敲了,怕挨打?!?/p>
彼蒼頓時(shí)笑出了聲音,“怕挨打,哈哈哈哈!”
漠夏有些無語的看著他,沒吭聲。
笑吧笑吧,等回去了再收拾你!
竟然敢嘲笑我!
“漠夏雌性,你真的太好玩了,只要你不告狀,以后我天天保護(hù)你也行?!?/p>
彼蒼拍著大腿,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漠夏只是靜靜的盯著火堆,小聲嘟囔道:
“笨鳥總是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惡毒,不告狀?秋后就該算賬了?!?/p>
彼蒼見她嘰嘰咕咕的,詢問:“你說什么?”
“沒啥,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蹦姆笱堋?/p>
彼蒼嘴角微微勾起,朋友嗎?
算是吧。
畢竟一起經(jīng)歷了生死。
“漠夏雌性,在等兩天我應(yīng)該就可以飛了,到時(shí)候帶你離開?!?/p>
彼蒼看向她,想了想接著道:“馱你跟一條水鱷還是沒問題的?!?/p>
漠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
現(xiàn)在走著出去,還真不一定能找到赤火,但是飛起來就不一樣了。
夜里。
彼蒼將剛鑿的木桶拿進(jìn)來,一旁簡(jiǎn)陋的石鍋咕嘟咕嘟的燒著熱水。
半晌,等一切弄好后。
彼蒼走出山洞,留下一句:“漠夏雌性,洗完了叫我就好。”
漠夏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人沒影了,做賊似的跑到山洞口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彼蒼坐在不遠(yuǎn)處的樹干上,朝相反的方向看著。
她這才靠近木桶,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洗了一個(gè)澡,洗完后用獸皮裹好,腰間還勒緊了一條繩子。
哼著小曲將衣服洗干凈后,她隨意的掛在木桶邊。
就在這時(shí)、
洞外傳來一道樹葉吹出來的笛子聲。
“喲!鳥兒還會(huì)吹葉子呢!”
漠夏抱著胳膊,也沒想著出去合奏,因?yàn)楸松n吹得太傷感了,像是死了獸一樣。
她喜歡歡快的,比如狐媚子那種。
“鳥兒啊!別吹了!難聽死了。”漠夏朝洞外吼了一聲。
吹得她都想哭唧唧了。
彼蒼看了眼嘴邊折疊在一起的葉子,沉默了,他因?yàn)榇颠@個(gè),曾經(jīng)還被一個(gè)雌性示過愛呢!
難聽嗎?
有她唱的難聽?!
彼蒼從樹上跳下來,幾步走過來看著洞口就裹了獸皮的漠夏,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