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凱摸到消防箱后的暗格，父親藏的胰島素冷藏盒正在發(fā)燙。
當他抽出偽造的消防檢查合格證時，蔣皓突然劇烈咳嗽，血沫濺在合格證公章處，將"2008"暈染成"1995"——正是柴油機廠baozha案的年份。
"你爸當年用消防斧劈開檔案，"蔣皓的指甲掐進肖凱手腕靜脈，"現在輪到你來補這個窟窿。
"她的病歷袋滑落，塵肺病診斷書背面顯出保送生家訪記錄，每個家長簽名都蓋著校董會的火漆印。
頂樓突然傳來玻璃爆裂聲。
兩人沖上天臺時，看見保送公示欄正在燃燒，塑料板扭曲成胃黏膜的褶皺狀。
黃杰舉著改裝過的滅火器，噴出的白霧里懸浮著加密數據流："消防系統(tǒng)植入的病毒，十分鐘后會把所有體檢報告發(fā)到教育局郵箱。
"蔣皓抽出軟劍斬斷數據線，劍鋒卻在肖凱頸側劃出血線。
血珠滴在燃燒的公示欄上，將"左飛"的名字燒成灰燼。
她突然笑了，從消防栓缺損處抽出一柄生銹的扳手——正是當年柴油機廠事故的證物，螺紋間還嵌著父親工作服的纖維。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蔣皓用扳手抵住肖凱的喉結，銹跡與他父親透析管里的沉淀物同源，"用這個擰開教務處地磚下的保險柜，或者看著你爸的呼吸機斷電。
"雪花在扳手上凝成冰晶，肖凱看見每一片冰晶里都印著保送生賄賂記錄。
當他握住蔣皓的手共同發(fā)力時，遠處傳來消防車的鳴笛，與父親心電監(jiān)護儀的警報完美合拍。
燃燒的公示欄灰燼被狂風卷起，拼出1995年柴油機廠事故責任認定書的殘缺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