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爺畢竟是個地頭蛇,橫行青州十幾年,不說袁家家丁,就青州城里叫他大哥的地痞流氓都不知道有多少。
可他之前太過自傲,搶了同福堂后,一個人在鋪?zhàn)永镎勰蓚€伙計(jì)取樂子。結(jié)果玩砸在蕭盈手里。
自從栽了這個大跟頭,袁少爺總算學(xué)會了一件事:出門多帶點(diǎn)人總沒錯!
于是四個禁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身邊圍上更多的流氓……不說什么雙拳難敵四手,現(xiàn)在他們得敵至少八只手……
絕望……
袁少爺又叫又跳圍觀了半天,突然想起了外甥女交代的事,還有自己夸下的豪言壯語。
手下都在忙著,自己回虎跑崖看一眼,應(yīng)該沒事吧?
好歹自己是個大男人,對方不過是小丫頭。
于是袁少爺?shù)靡庵潞昧藗掏送?,又孤身一個人回到了虎跑崖。
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的是,崖邊空無一人,桂花樹下一輛馬車。
按理說吃過虧的袁少爺無論如何也不肯接近里面真相不明的馬車的。無奈他對某些事極其敏感。耳朵里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女子聲音。
“難怪鈺丫頭要我換個地方。”
袁少爺那啥一上腦,就把先前的教訓(xùn)忘得一干二凈。
“姐夫這種讀書人家出來的才喜歡玩這套桂花樹下遇佳人。今天我也可以享受一把風(fēng)雅?!痹贍斝睦锩雷套?,開始激動的搓手手。
也不知道里面是三丫頭還是四丫頭。
“盈兒?”他試探著捏著嗓子叫了一聲。
躲在一旁的蕭盈覺得自己要把早飯中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玥兒?”
馬車中無人回答,反而隨著能聽到里面有人說夢話般自言自語的聲音。
袁少爺知道這人一定因?yàn)榉怂?,胡言亂語。當(dāng)下就放心大膽靠近馬車。
他謹(jǐn)慎的掀起簾子一看,車?yán)锕惶芍鴤€不認(rèn)識的女子。
蕭家四姐妹,他沒見過的只有隨孟氏回來不久的蕭玥,看看年齡也符合,心下大喜過望。賊心大起!
自己很久都沒在女人身上找到過自信了!
有賊心,就會生出賊膽。袁少爺三兩下爬上馬車,意圖不軌!
不料,那昏迷女子嘴巴里吐出的第一句話,就叫他懵逼了:
“蕭珍那個傻丫頭,憑什么那么任性!……哼,還不是仗著袁家撐腰……袁家盡出些傻透了的家伙,比如她那個小舅舅……”
蕭玥毫無知覺,只覺得腦子迷迷糊糊的,就像在做夢一樣。她是私生女,從小在外祖父外祖母那里從未得到過好臉色,心里隱隱約約對蕭鈺十分嫉妒。
吃了迷藥,就開始把心里的真實(shí)想法一籮筐一籮筐往外吐。
“也是蠢貨草包……連個同福堂都拿不下,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袁少爺渾身一震,這是在說自己?
“全青州城……誰不笑話他!”
袁少爺臉色大變!
蕭家的女人背地里就這么瞧不起自己的嗎!
他一巴掌下去,蕭玥的臉便腫得老高!
“叫誰蠢貨!你這丫頭能被人迷暈,才是真正的蠢貨!”
“敢笑話我?我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他破口大罵著,又要動手,忽然腦后一陣寒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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