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的聲音弱弱,聽起來有氣無力,連手舉起來都做不到。
陸衍牧臉上寒霜遍布,彎腰抱著青芒就離開了。
青芒只覺得腦袋混混沌沌,變得好困好困,連陸衍牧的臉都變得模糊起來,只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滿滿的冷意,而后意識抽離,陷入了昏迷當(dāng)中。
渾渾噩噩當(dāng)中,青芒好像是一片葉子在海中浮沉,找不到任何的支點,只能伴隨著海浪一波波沉浮。
在飄蕩的過程中,似乎是有些東西要從腦袋里突破出來,零零散散的記憶像舊時的電影一般,一幀幀閃過,最后匯聚成了一幕完整的片段。
青芒睜開眼,入目的是刺眼的白光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動了動手,卻有些疼,側(cè)過去一看,手背上吊著點滴。
挪動了一下右手,卻碰到了一個腦袋。
趴在床上的腦袋一動就醒了過來,谷穗惺忪著眼睛一看,見到青芒醒過來的時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你總算是醒了?”谷穗幽幽嘆了一口氣,“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青芒搖搖頭,“沒事,就是剛才有點暈,我睡了多久?!?/p>
青芒只知道昏倒在了陸衍牧的懷里,具體睡了多久,倒是不記得了。
“大姐,現(xiàn)在可是巴黎的深夜了!”谷穗沒忍住翻白眼。
“葉先生怎么樣了?”青芒的腦袋總算是轉(zhuǎn)了過來,想到了父親的事情。
“沒事了,手術(shù)很成功,現(xiàn)在觀察當(dāng)中,沒有大礙?!惫人肜蠈嵒卮?。
也不知道這個人的腦袋是怎么想的,獻(xiàn)血是正常,可是為了一個陌生人把自己給獻(xiàn)血獻(xiàn)得昏迷了,難怪陸衍牧?xí)l(fā)火。
要是她在場的話,也是想狠狠敲一把人家的腦袋,看看到底是怎么想的。
“沒事就好?!鼻嗝⒛剜艘痪洌嶂男目偹闶欠潘闪讼聛?。
要是有事情的話,她該怎么辦,往后的人生該怎么面對呢。
“也只有你才那么蠢,你都不知道,我過來的時候,陸衍牧簡直就像要sharen一樣,看的我都覺得可怕?!惫人胂氲奖辉S墨叫來醫(yī)院的時,見到陸衍牧的神色,被嚇到不行。
要不是有許墨攔著,陸衍牧恐怕是真的會把這醫(yī)院的給拆了。
幸好也是沒事,要真的有事,可能這醫(yī)院就慘遭毒手了。
“他人在哪里?”青芒問陸衍牧的下落。
其實不用穗子說,她也知道陸衍牧得有多生氣,恐怕這回是真的氣到他了。
還想著要怎么給陸衍牧順毛,可能這一回,要順毛不是那么容易。
有些惆悵呢。
“一直守在這里,剛才許墨進(jìn)來跟他說話,未免吵到你,剛剛出去了?!惫人牖卮?。
青芒應(yīng)了一聲,有氣無力。
雖然是打著點滴,到底是差不多六百毫升的血,總歸沒有那么容易恢復(fù)。
“餓不餓?我給你熱點吃的?!惫人肭浦嗝⒌臉幼?,似乎是有些餓。
青芒舔了舔嘴唇,有些口渴,也確實是餓了。
“嗯,我想喝水先。”青芒聲音弱弱,嗓子沒有喝水有些干,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