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吃一塹長一智,可他倒好,吃一塹再吃一塹再吃一塹,同樣的破事兒他能一次又一次的踩進(jìn)坑里,每次都要人來替他收拾爛攤子。這種“吉祥物”還不如不要。蕭厭見杯子里的水有些涼了,將其直接潑在了外間地上,取過一旁茶壺重新添滿?!疤硬攘吮菹碌拙€,囤糧的事只是小事,陛下容不下他的。”錢寶坤愣了下,猛地就想起半個(gè)多月前文信侯他們出征那日,太子在城外做的那些事情,他臉色輕變?!安粫?huì)吧,陛下昨日都當(dāng)朝打了他板子,還收回了朝權(quán),難不成還有別的?”蕭厭扯扯嘴角,正欲說話,外間縉云突然快步走了進(jìn)來。蕭厭對上他臉上神色問:“怎么了?”縉云低聲道:“太后病重,召京中命婦入宮侍疾?!笔拝挵櫭???N云說道:“榮國夫人和女郎也在其列?!笔拝捘抗忸D沉:“誰說的?”縉云道:“旨意是從壽康宮里傳出來的,前來宣旨的內(nèi)監(jiān)只說了一句人就走了,只留話說讓榮國夫人和女郎盡快入宮侍疾,屬下瞧著那人去的方向,恐怕這次入宮侍疾的人不少。”錢寶坤坐在一旁忍不住說道:“宮中皇后或是太后病重,召京中命婦、貴女入宮侍疾是有先例的,只是太后都病了這么久了,先前宮外探望的人都很少召見,這次怎么突然讓人去侍疾?”他忍不住看了眼棠寧,“別不是其他人借著太后重病想要生事?!笔拝挸林厶ь^:“讓人去回稟宮里,就說棠寧和姨母身子不適......”“阿兄?!碧膶幧焓执钤谑拝捀觳采献枇怂炖锏脑挕J拝捇仡^看她。棠寧說道:“姨母前兩日還曾去過紀(jì)王府,見過不少人,我這幾天又和阿茹時(shí)常出入那幾個(gè)世家抄書,連榮晟書院那邊也有好些人都曾見過我們。”“若是這個(gè)時(shí)候突然說我們身子不適難以入宮侍疾,根本遮掩不過去。”蕭厭冷道:“遮掩不過去又如何,我不讓你們進(jìn)宮,誰敢強(qiáng)求。”“是沒人敢強(qiáng)求,可那畢竟是太后?!碧膶庉p聲道:“我知道阿兄不讓我們進(jìn)宮是怕我和姨母有危險(xiǎn),但宮中既然明旨宣召,用的還是替太后侍疾這種理由,我和姨母若是拒絕那就是抗旨。”“除非太后病愈之前,我們都躲在府里不踏出半步,否則什么理由都說不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