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蔡添喜不是說殷稷知道密旨的事情嗎?既然知道,怎么還敢做這種事?殺無赦......他瘋了嗎?“我要去見他!”秦玉回頭看了眼身后門外密密麻麻的禁軍:“這不是我能做主的,但皇上醒后,我會把姑姑的話轉(zhuǎn)達?!笔前?,人還沒醒,就算去見了他又如何?可是殷稷,你真的太胡鬧了。明知道靖安侯在暗中虎視眈眈,還敢和世家撕破臉,到時候內(nèi)憂外患,你要如何走下去?你難道真的想成為先皇的棄子嗎?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澳愀嬖V他,無論如何我都要見他。”“下官一定把話帶到。”秦玉并不是食言的人,也依言將話帶到了,可惜的是來給謝蘊回復(fù)的卻并不是殷稷,而是他身邊的玉春。小太監(jiān)看著謝蘊滿臉的失望,很有些尷尬,他訕訕一笑:“姑姑,船上現(xiàn)在很亂,皇上得安撫人心,實在沒有時間過來?!贝鲜裁辞樾沃x蘊多少都猜得到,可說殷稷忙的沒有時間過來,她是不信的。他只是不想見自己。“再去通傳,他沒時間來我就過去?!庇翊嚎嗔四槪骸肮霉?,算了吧,皇上現(xiàn)在真的很忙......”“去!”玉春不得不跑了一趟,回來的時候臉色更加為難:“姑姑,皇上召見群臣呢,真的沒時間見你?!薄澳蔷偷人袝r間的時候再去,我可以等?!毖垡娝望}不進,玉春嘆了口氣:“姑姑,我就說實話吧,皇上不是沒時間,他就是不想見您,還讓奴才別傳話了?!敝x蘊早就親耳聽殷稷說過這句話了,并不覺得意外,可是殷稷能不見她,她卻非見殷稷不可?!拔視鹊剿娢覟橹梗瑒跓┠阍偻▊饕宦??!庇翊阂娝龖B(tài)度堅決,只能認(rèn)命的又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滿臉都寫著愁苦:“皇上說,他知道您為什么想見他,也知道你要說什么,他讓您免開尊口,他不聽?!辈宦?.....謝蘊渾身緊繃:“所以,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還要一意孤行......他明知道會造成什么后果,也不管不顧是嗎?!”一聲聲質(zhì)問敲在玉春心頭,他欲哭無淚,他哪里知道?他就是個小太監(jiān),來傳話的。“姑姑,您別為難奴才了,皇上要是想見您,肯定會來的?!笨芍x蘊怕的就是他永遠(yuǎn)都不想見自己了。一面為她傾其所有,一面卻又再也不想見她了。雖然那只是一個念頭,可浮現(xiàn)在腦海里的時候,還是狠狠揪扯了謝蘊的心臟一下,連帶著腹腔的痛楚都劇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