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提前告訴了杜挽,元霜怕是又要走了。杜挽趕來才穩(wěn)住了元霜,將她帶上了自己的車子,關(guān)上車門,隔絕了周嘉也的目光,她打開暖風(fēng),給元霜蓋上了一條毯子,滿眼心疼遮掩不住。藲夿尛裞網(wǎng)“你到底去哪兒了,急死我跟嘉也了?!敝芗我不蛟S只是為了找到元霜,可杜挽是真的擔(dān)心她。元霜明白杜挽,沒有將怨氣發(fā)泄在她的身上,“……沒去哪兒,就是去散散心?!表槺銕拖虻淹瓿闪诵脑浮4撕笏辉偾啡魏稳说?,只為自己而活著,唯有段寒成,至今還沒能見上一面,對待他,元霜是怨恨的,也是虧欠的,至今不知該如何處理?!皼]事就好,接下來呢?”杜挽跟周嘉也不同,后者或許是想要留住元霜,把她留在身邊,才可以彌補,可杜挽只想要元霜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不管是去找段寒成,還是去孤兒院做義工,她都支持她。元霜埋下了腦袋,情緒還沒從周蒼那里出來,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也迷茫,“杜挽姐……薛邢那里是不是還在上訴?段家呢?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哪怕三個月過去了。段氏對段寒成的討伐還沒結(jié)束,要不是段業(yè)林親自出面平息眾人的怒火,段寒成是沒辦法一個人在國外安然度日的。聊到這里。連杜挽都忍不住嘆息,一邊又為段寒成的勇氣感到敬佩,“這件事對寒成的影響是深遠(yuǎn)的,他當(dāng)初離開的那么干脆,興許就是想到了后果,避免了一場責(zé)罵是不錯,可過些天還是要回來的。”“回來?”元霜無神的眸子瞬間睜大了,“為什么?他不是好好的嗎?為什么要回來?那些人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睕]有立刻回答她。杜挽看著元霜,唇角慢慢有了弧度,忍俊不禁道:“看來你還是在意寒成的,那為什么不去找他?就因為景南說的那些話,聽從自己的本心才好?!薄安皇??!痹謧?cè)過了臉看向窗外,“我只是不想他因為我遭受這樣一場無妄之災(zāi)。”“可他心甘情愿,這點你應(yīng)該知道?”杜挽不想元霜有太強(qiáng)烈的負(fù)罪感,才會開口安慰她,“他這次回來肯定麻煩纏身,可他骨子里心軟的,看不得自己的父親替自己承擔(dān)那些壓力,聽景南說了,他剛休養(yǎng)好了一點就要回來。”“真是太蠢了。”元霜喃喃了一句,可只要一想到段寒成回來后要遭受的那些,就跟著心痛不已,轉(zhuǎn)念一想,這或許是她最后彌補他的機(jī)會了,“杜挽姐……最近我想要留在睦州了。”—那些話到底是起了作用。景南給杜挽扎了針,檢查著輸液管的速度,給了個云淡風(fēng)輕的笑,“看來你比嘉也還要了解元霜,知道怎么說她才會留下?!薄安挪皇?,我也沒有把握?!倍磐焓直澈鼙?,針扎進(jìn)去,留下了一道痕跡,今天輸完液又要青上一大片,“我只不過是覺得元霜肯定還是在意寒成的,才把消息透露給她,看來她真的想再見寒成一面?!薄笆且幻鎲幔俊本澳峡刹贿@么認(rèn)為,“如果只是一面那她也太沒良心了,我打賭她會因為寒成被為難心軟。”兩人有說有笑。這個時間醫(yī)院里沒什么人了??蛇@一幕,還是被林綾派來的人監(jiān)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