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R國來該是他大婚的日子,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可是新郎官卻跪在這里不肯去娶。端王低著頭,冷硬的面龐沒有絲毫表情。只是頭頂沒有雨水再滴落,他才抬起頭。只見半夏撐著雨傘,就站在他的身邊,眼看她那一雙好看的繡花鞋,被地上的水給打濕。他開口:“你來了?!卑胂陌l(fā)現(xiàn)他臉色煞白,可兩邊臉頰泛著紅。“你病了。”半夏這是肯定的言語。端王有些不自在:“的確身子不太舒服?!薄澳氵@又是何必?那個位置對你來說,就真的那么重要?”端王低下頭,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那個位置,而是能夠護(hù)住她的權(quán)利,還有那渺小,能夠在她左右的希望。半夏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現(xiàn)在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你卻拒婚,你讓父皇如何面對文武大臣?”端王依舊不說話,緊緊抿著唇。半夏皺眉:“你究竟想要怎么辦?難道真的要跪死在這里?”跪死?端王猛然抬頭,父皇一直都不松口,應(yīng)該是有這個意思吧!的確出了這種事,無論是誰都不好辦。唯一解決的方法,要么丞相府松口,要么自己一死百了。丞相府好不容易,逮住的機會又怎會放過,那么父皇為了給眾臣一個交代,只能犧牲自己。想到這里,他立刻看向半夏:“我不想死。”因為他死了,就再也看不到心中的那束光,再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半夏靜靜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會,端王才道:“幫幫我,我知道你可以幫我?!卑胂臒o奈,將雨傘遞給他道:“等消息。”說完,半夏快速進(jìn)入長廊,直接往殿內(nèi)走去。剛進(jìn)去,就看到皇上一臉的煩惱,正跟月北翼念叨。而月北翼悠哉的喝茶,仿佛老天塌了,都跟他無關(guān)一般。“兒媳見過父皇?!被噬峡聪虬胂模荒樀钠v。“平身吧,你可見過端王了?”半夏點頭:“回稟父皇,兒媳剛剛在外面,已經(jīng)跟端王見過?!碧岬蕉送?,皇上就一肚子的氣,口氣都加重了幾分:“那個混賬東西,當(dāng)初自己應(yīng)下的婚事,現(xiàn)在說反悔就反悔,讓本皇如何跟文武百官交代?”月北翼放下茶杯:“他想退就退,難不成還要委屈一個皇子不成?!被噬下牭竭@話更加氣:“這說的是什么混賬話,你以為這婚事退了沒什么,可會寒了臣子的心,這可是會動了國之根本。”“父皇。”半夏這才說道:“說來這件事,都是兒媳的不是,如果不是兒媳,端王皇弟也不會退婚?!痹卤币砜聪蛐∠眿D,看來小媳婦,是決定幫端王了?;噬下牭竭@話心里咯噔一下,昨天丞相府鬧出來的事情,他已經(jīng)聽說了。難不成這兒媳婦跟端王真的?想到這里,皇上的臉色立馬黑沉下去,然后趕緊去看月北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