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別讓它沾水?!?/p>
“清藥劑我打了,藥效正在退,好好休息一會就沒事了?!?/p>
賀易生清理一下,把針頭包裹好,連帶針筒一起扔進垃圾桶里。
收拾一下醫(yī)藥箱,側(cè)頭看向倚在窗邊的霍驍。
隱晦的燈光下,男人食指夾著香煙,裊裊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使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淡淡的煙味夾集著室內(nèi)彌漫的情欲味道,恍若罌粟花,充滿致命的誘惑力。
賀易生見霍驍不出聲,他收拾好準(zhǔn)備離開。
突然,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替她檢查一下,恢復(fù)記憶需要多長時間?”
霍驍把煙頭捏滅在煙灰缸里,從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來。
“你能給多少期限?”
“半個月,我的底線?!?/p>
他再也忍受不住她在沈京川身邊,口口聲聲提著沈京川的名字。
他沈京川算個屁!
賀易生仔細(xì)地給慕初笛做檢查,其實,之前他就做過,再做一次,就越發(fā)肯定他心里的答案。
慕初笛應(yīng)該是沒有失憶的,只是她為什么要裝失憶,又為什么成為沈京川的未婚妻,四年都不回國,這些都是個問號。
可現(xiàn)在,不適合從他口中說出,避免霍驍與慕初笛之前的矛盾加大。
他欠了他們的,所以,現(xiàn)在只能盡力地彌補。
“時間太短,除非她肯到研究院配合治療,不然,只能看運氣?!?/p>
“還有,樓下有很多狗仔,我想她應(yīng)該不想被拍到?!?/p>
床上的慕初笛,精致的臉上緋紅卸退,被子下的身子衣衫不整,優(yōu)雅漂亮的脖子上滿滿的吻痕。
一看就是被滋潤過的。
“你關(guān)心她?”
犀利的眸子頓時落在賀易生的身上,如刀般鋒利。
男人的話,充滿醋意。
賀易生拿起醫(yī)藥箱,對上霍驍?shù)囊暰€,“我只是陳述事實?!?/p>
“藥我就放在這,怎么讓她吃,自己想辦法吧。”
藥,指的就是恢復(fù)記憶的輔助藥。
霍驍很明白,以慕初笛那倔強的脾氣,如果她生氣了,可是寧為瓦碎不為玉全。
賀易生離開后,霍驍給助理打了一通電話。
“今晚酒店的事情,調(diào)查清楚,我給你半個小時?!?/p>
掛掉電話后,霍驍?shù)淖⒁饬υ俅捂i在床上的人兒。
濃郁的情欲味已經(jīng)漸漸卸退,剛才的瘋狂已經(jīng)被冷靜所取代。
目光越發(fā)的深邃悠長。
很快,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已經(jīng)找到下藥的人,是劇組里的落落。
“既然媒體都來了,就不要浪費,她那么喜歡藥,讓她嗑個夠然后送到馬場。”
助理遲疑了一小會,“可那是馬?!?/p>
一個吃那么多椿藥的女人被扔進馬場,后果是怎樣,只要想想都知道。
那可是馬,不是人的啊。
男人菲薄的唇邊譏諷一勾,“她不也不是人么?”
男人話語非常的薄情。
霍驍本就是薄情狠辣的人,他這一生的柔情,全都給了床上的女人,只是,這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傷他。
把他傷得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