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皺了皺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之前這片區(qū)域原本的樣子,道,“什么鬼打墻不鬼打墻的,我根本不相信這世上有鬼?!薄爸徊贿^,你既然勝券在握,為何不敢告訴我你是誰?難道是見不得光嗎!”白七在她耳邊低低道,“他說話的口音,是南方的。雖然不像是南楚人,但肯定也不是北方人。也有可能,是在混淆視聽?!鄙蛴裣氲?,剛剛那個小乞丐說,讓他送信的那個女人的院子里,有南楚人說話的聲音。那眼前的人,是楚驚天的?還是誰的?沈玉臉色難看至極,而對方似乎也非常謹慎,含糊道,“不是看出來了嗎?我是陰山派的人啊!沈三姑娘不信鬼神沒關(guān)系,只要相信人就可以了?!闭f著,突然一聲令下,“給我殺了她!”話音未落,四周黑衣人潮水一般涌向了沈玉和白七。沈玉先灑了一把毒藥出去,但是沒什么用,只好拔出封疆劍。前頭傳來那人笑聲,“誰不知道沈三姑娘是用毒的高手?。课覀儺?dāng)然是提前做過準備,你的藥,沒有用?!鄙蛴癫[了瞇眼,嗓音沙啞,“那就殺吧!”正好,練練她的武功!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轉(zhuǎn)瞬之間白刃相接,雙方打得難解難分。白七的武功很高,沈玉的招式學(xué)了個半吊子,但是她身上的內(nèi)力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前期的時候兩人相互騰挪暫且占據(jù)優(yōu)勢。白七神經(jīng)緊繃著,祈禱戰(zhàn)云梟的人趕緊來,不然便是他和沈玉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太多了,便是車輪戰(zhàn)都能把他們耗死。沈玉自然知道這其中要害,因此兩人都是防守為主,只在時機最好的時候發(fā)出致命一擊,盡量保存內(nèi)力。兩個人背對著背,竟然有種無懈可擊的感覺。打了一會兒黑衣人著急起來,扭頭看向那男子,道,“薛公子,這樣不行啊!這兩個人內(nèi)力太強,兄弟們找不到破綻!”“破綻?”那叫薛公子的男人一笑,摸著光溜溜的下巴琢磨了片刻,突然道,“沈玉,你可知道你師父現(xiàn)在在哪里嗎?”沈玉心頭咯噔一下,但還是強自撐住,一劍掃開對面的刺客,咬牙道,“你愛說不說,等我宰了你們這群人,自己會去找!”“他死了你也不想知道嗎?”薛公子臉上笑意更深。原本沈玉是不會上當(dāng)?shù)?,可他說這話時,卻瞥了一眼腳下的那片“菜園子”。那新翻的土地,猝不及防再次牽引起她剛剛那一股劇烈的撕心裂肺。沈玉瞬間臉色一白,手上的封疆差點落地。白七見狀,趕忙替她擋了一下前方的攻擊,沈玉回神穩(wěn)定心神,正想說話那人卻再次開口,道,“已經(jīng)秋天了啊,以北齊燕南山頂這個季節(jié),怕是種什么都不能活了?!薄斑^兩天霜一降,便是這四周樹木都要枯落葉,別說是種菜了。”“你猜,這時候我開辟這菜園子,是為了做什么?”沈玉迎上他的眼神,便聽見他又薄又白的嘴唇一張一合,一個字一個字道,“我在下面種的,可是你師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