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fā)現(xiàn),今天晚上沒法談下去了。最后,只得起身道,“既然這樣,那讓本殿想想吧,告辭。”沈玉看了眼松露,道,“送二殿下出去?!薄岸钕抡??!彼陕对谖蓍芟碌皖^,請楚驚天離開,心里卻砰砰直跳。她第一次聽沈玉和別人談判,真的被她的底氣和強(qiáng)勢震驚到了。甚至,還有些羨慕。誰不喜歡直起腰板,堂堂正正的生活呢?沈玉并不知道自己無形中給身邊的人帶來了什么樣的影響,她只知道這里有自己最重要的人,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她今天見楚驚天的目的,并不是要和他合作。確切的說,只是無形的威脅,讓他知道天高地厚,知道他的背后并不安全,別一門心思盯著北齊和戰(zhàn)云梟,小心替別人做了嫁衣裳,也是在為明天早朝的事情做鋪墊,她要讓蕭丞相付出代價(jià)!的確,楚驚天被她今晚的話震驚到了。他在門外遇見了前來接應(yīng)的姬堯,再看蕭丞相府的方向,不禁眼神復(fù)雜,問道,“國師,你還記得二十年前的九黎圣子嗎?”和在沈玉勉強(qiáng)佯裝無所謂和震驚不同,此時(shí)他的眼底一片凝重,甚至有種毛骨悚然的詭異。姬堯被他這個(gè)樣子,驚到了。南楚二皇子楚驚天天生桀驁,人如其名,即便是身在低谷,也只會露出狼崽子一樣的兇殘,卻并不會像是現(xiàn)在這樣,一片憂心忡忡。姬堯詫異地看著他,“殿下怎么突然問起這個(gè)?你不是去見沈玉了嗎?她傷得重嗎?”他的臉色其實(shí)也有些難看。今天白天,南楚使臣剛剛和沈玉發(fā)生過不愉快,晚上沈玉就遭到刺殺,旁人第一個(gè)便會懷疑到他們頭上來,也不知道是哪個(gè)缺德玩意兒干的。楚驚天搖頭,“只是皮外傷,絲毫沒動得了她的根基,我看她牙尖嘴利得很?!背@天想到剛剛被沈玉一頓瘋狂輸出,這會兒不禁咬牙切齒。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他去找沈玉的時(shí)候,以為兩人起碼旗鼓相當(dāng),見了面才知道他對她一無所知,因此這一仗他算是一敗涂地。楚驚天揉了揉眉心,道,“我問二十年前的事情,是因?yàn)樯蛴駝倓偼嘎冻鲆粋€(gè)消息,說二十年前九黎圣子被你打敗之后并沒有回去,而是以假亂真冒充了北齊蕭丞相,潛藏在北齊二十余年......”楚驚天話說到一半,姬堯就震驚了,“你是說,現(xiàn)如今北齊蕭丞相就是當(dāng)年的圣子?那妖后的后代?”不等楚驚天說話,唏噓一聲,“難怪,我這些年派出去找他的人不下三百高手,卻始終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他竟是藏到了北齊!”原本,楚驚天還想問蕭丞相的身份來著,但是聽姬堯這么一說,也不用問了。原來蕭丞相真的是九黎前圣子,而且還不止如此,難怪沈玉會說他在為旁人作嫁衣裳。若真的被九黎背后那個(gè)老不死得逞,南楚的皇位別說是他,便是他那個(gè)太子大哥,也坐不穩(wěn)。正想著這個(gè),便聽姬堯問,“那她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