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的百姓都被當成奴隸賣出去了。
而地窖里關(guān)滿了人。
地窖。
姬英杰被人從外面拖回來,隨意丟在地板上,“咣當”大鐵門關(guān)上了。
“阿母,阿母您還好嗎?”念音抱起姬英杰,讓她在自己懷里暖和一些。
她渾身都是濕漉漉的,嘴唇青紫,臉孔灰白,在念音懷里篩糠般的顫抖。
“冷,好冷!”
她嚷嚷好冷,身上卻像是火炭一樣熱。
姬英杰發(fā)燒了,這已經(jīng)是兩個月以來第幾次了?
誰也記不住。
發(fā)燒最開始不是壞事,只要她燒到三十九度以上,那些人就會將她弄出地牢,在外面給好的房間住,打針吃藥,好吃好喝,讓她快速好起來。
但好了以后,立刻就逼問她寶藏具體地址。
問不出來就拖入地牢,繼續(xù)折磨她。
短短兩個月,姬英杰已經(jīng)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阿母,阿母您別害怕,我在這,念音在這……”
念音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滑落,有些滴在阿母臉上。
她肝腸寸斷,太難過了。
阿母現(xiàn)在的情況,只要喊一聲,外面立刻就會有人進來送她去醫(yī)治。
不會危及生命,但只會開始下一次的折磨。
念音從來沒有像是現(xiàn)在這樣糾結(jié)過。
到底要不要喊人?
阿母臉色灰敗,這是要命的前兆,如果不打針吃藥,只怕這次阿母是熬不過去了。
但是能活著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會被無窮無盡的折磨。
“阿母,您堅強些,我們一定會逃出去的……”
姬英杰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見念音面露驚恐:“滾開,你滾開,我不會上當?shù)?,沒有寶藏,什么都沒有……”
她已經(jīng)開始說胡話,連念音都不認識了。
“咣當!”
鐵門打開,朱慶瑞走進來。
“你要干什么?滾開,離我阿母遠點!”念音厲聲呵斥,但眼神中卻有掩飾不住的慌亂。
朱慶瑞陰冷的笑了,他非但沒“滾”,還一步步向倆人靠近。
距離姬英杰一步的距離,他停住了。
朱慶瑞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掩住口鼻,厭惡的瞄她一眼就不愿意再看,對念音道:“寶藏在哪?這是你們最后一次機會了,如果你不說,就眼睜睜的看她死在你懷里吧。”
“我不知道,這么機密的事情族長怎么會告訴我呢?寶藏藏在哪里只有族長知道,如果她死了,姬家數(shù)不清的寶藏就會跟著她一起埋葬,你一點都別想得到?!?/p>
念音其實比姬英杰也好不了多少,她渾身布滿傷痕,臉上也有兩道鞭子抽出的血口子,已經(jīng)結(jié)痂,如果得不到及時醫(yī)治,過后一定會留疤。
但她已經(jīng)顧不得了,無所謂留疤不留疤,現(xiàn)在命能不能保住還說不好。
朱慶瑞沒被念音嚇唬住,他揮下手,從身后過來幾個人強硬的把倆人分開。
“你不說是吧?沒關(guān)系,我也不勉強你,強扭的瓜不甜嘛,這個道理我懂?!彼谛Γ皇切θ莶贿_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