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主動給他剝蝦仁,這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別說后來,就是在多年前,倆人正甜蜜的時候也沒有過。
當(dāng)然,那時候盛翰鈺對海鮮過敏,給他剝蝦仁就是害了他。
時莜萱主動示好,盛翰鈺雖然激動,但面上卻神色不顯,還是淡淡的,只是內(nèi)心很高興很開心。
一家三口在飯桌上邊吃邊聊。
盛翰鈺對時莜萱道:“火箭班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想怎么做?”
時莜萱:……
她奇怪:“我想怎么做?我都做完了啊。”
盛翰鈺是學(xué)校董事里占股最大的股東,只是他生意太多管不過來,所以并沒有當(dāng)學(xué)校的董事長,而且學(xué)校的事情也不插手。
但不插手,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時莜萱奇怪的不是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么大的事情,校長不可能不給他匯報。
她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已經(jīng)給王翠華教訓(xùn)了,他怎么還問想怎么做?
盛翰鈺盛一碗排骨湯放在她面前,道:“我知道你給她教訓(xùn)了,只是教訓(xùn)的還不夠深刻,不夠疼,只怕她過后會報復(fù)你。”
時莜萱滿不在乎:“不會的,你想多了,這次事情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么人,她以后只能夾起尾巴老老實實做人,不會再鬧事的。”
他正要再勸:“嘀鈴鈴——”電話響了。
誰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太不是時候了。
他拿出電話看一眼——王勇打來的!
這個電話得接,很重要呢。
時莜萱遞過來紙巾盒,他抽出兩張紙巾擦擦手,然后接通:“喂!”
王勇貌似很急:“哥,我大嫂娘家一定要你去,你不在人家不肯接聘禮,這可咋辦?”
時莜萱瞪圓眼睛,盯著他看。
盛翰鈺沒和她對視,甚至故意躲避她的目光,對電話里道:“等會兒再說,我現(xiàn)在不方便?!?/p>
說完拿著電話出去了。
還不是去客廳接,而是出了大門,到樓梯間接電話。
時莜萱心里“咯噔”下,頓時就沒了胃口,與剛才她還喝的津津有味,現(xiàn)在面前美味的排骨湯,卻咽不下去了。
時然也和媽媽差不多的表情,小姑娘說出擔(dān)心:“媽媽,爸爸為什么要給別人下聘禮?”
“我哪知道,你問他去?!?/p>
小家伙大眼睛骨碌碌轉(zhuǎn)一圈,商量道:“媽,你說我去聽爸爸打電話,算關(guān)心他還是侵犯他隱私?”
時莜萱幾乎沒有猶豫,很肯定的回答:“算關(guān)心!”
“好嘞?!毙」媚锱艹鋈ァ?/p>
她坐在餐桌邊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實際上心已經(jīng)跟時然飛出去了。
王勇一直叫盛翰鈺“哥”,以前叫她“大嫂”。
不管她愿意還是抗議,反正他就這么叫,見面就叫“大嫂”,這個稱呼時莜萱太熟悉,但現(xiàn)在他換人叫了。
她在l國生活了五年,那邊的風(fēng)俗還是知道一些的。
l國下聘禮是個很重要的日子,相當(dāng)于江州這邊定親!
女方在這樣的日子急吼吼的找盛翰鈺,代表什么……她也不傻,能猜的到,但是不愿意相信。
時莜萱在餐廳等的很焦慮,她既想讓女兒快點回來,又害怕女兒回來帶來自己不想聽到的消息。
她安慰自己:不會的,時莜萱你想多了,盛翰鈺不是一腳踩兩條船的人,他專一……專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