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盛翰鈺站起身走了。
走了沒多久他又回來,給手里拎的奶茶遞給時莜萱:“熱的,你喝點補充體力?!?/p>
“不用,不想喝,你走就走了吧,又回來沒必要?!睍r莜萱冷言冷語,一點不領(lǐng)情。
但她坐的時間有點久,身體感覺都是僵硬的,準(zhǔn)備站起來活動下。
剛站起身就眼前發(fā)黑,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穩(wěn)。
盛翰鈺一把給她扶?。骸暗脱橇税??就知道逞能?!?/p>
再次給奶茶遞過來,這次她接了:“謝謝?!?/p>
盛翰鈺皺眉:“你不用道謝?!?/p>
“要的?!?/p>
她不只道謝,還從包里拿出幾張鈔票遞過去:“孩子的醫(yī)藥費和奶茶錢,夠嗎?”
盛翰鈺眉頭皺的更緊,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通過給錢來拉遠倆人的距離,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女兒是我的,跟你沒關(guān)系!
時莜萱怕盛翰鈺跟她搶孩子。
其實她這個擔(dān)心完全沒必要,盛翰鈺從來沒有想過讓孩子從她身邊離開,他要的也不只是孩子,而是她和孩子。
“夠了?!?/p>
他突然伸手接過,然后塞進褲袋里。
給錢也行,給就拿著,哪怕他不需要。
他是生意人,深諳一個道理——買賣不成,仁義不在!
做“回頭客”的生意要比做第一筆單子容易的多,有來有往才容易拉近感情,于是錢他就拿著了。
時莜萱想拉遠關(guān)系,卻正好中了盛翰鈺的計謀。
奶茶是血糯米加布丁和仙草,溫度不燙嘴剛剛好。
糯米奶茶軟糯綿滑,仙草入口即化,甜度正好,一切都是時莜萱記憶中的味道。
這是市中心滬上阿姨奶茶店的味道,以前時莜萱就很喜歡她家的奶茶,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家還在。
只是賣奶茶的地方距離醫(yī)院并不近啊,他是怎么做到在這么短的時間跑上一個來回?
時莜萱沒想明白,也就不想了。
倆人各守在病床一邊,輸液結(jié)束,時然發(fā)燒也沒有反復(fù),護士過來給針頭拔掉,然后離開。
小姑娘睡著了,睡的十分香甜。
她用手肘支著頭,困意漸漸襲來,眼皮發(fā)沉。
盛翰鈺用手碰下她胳膊,又指指病床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在孩子身邊躺一會兒。
“不用?!?/p>
時莜萱搖頭,不是不累,而是她害怕睡著了,萬一孩子有點什么事不能及時發(fā)現(xiàn)。
“你睡會兒,我不是還在這嗎?”盛翰鈺堅持。
她還想搖頭。
這時候,隔壁病床女人羨慕道:“看你老公多好?孩子病了緊張的不得了,我家那口子要不是會喘氣會吃飯會罵人,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寡婦。”
“每天什么都不管,錢不會賺,只會喝酒打游戲,孩子有病難受哭兩聲他還嫌吵到他睡覺……”
女人絮絮叨叨,全是埋怨。
病床上躺著一大一小倆個男人,孩子也是高燒在家里吃藥沒用才送到醫(yī)院來。
孩子爸爸占了大半張病床,睡的比孩子還快,呼嚕打的比豬都響。
“他不是我老公。”
時莜萱站起身活動下僵硬的身體,那杯血糯米奶茶確實管用,頭不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