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是含沙射影血口噴人,后又栽贓誣陷到底是幾個意思?”
張夫人徹底慌了神,方寸大亂:“你家傭人誣陷我,她就是偷了我項鏈不想承認,朱夫人我勸你這樣人最好不要留在家里,免得她偷你東西然后來個卷包會?!?/p>
時莜萱:“你說艾麗莎偷你東西,證據(jù)呢?”
“有人看見了?!彼止始恐匮荨?/p>
時莜萱道:“好,既然是有人看見了,那么誰看見的?你說出來,我們當面對峙。”
張夫人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的濕透,誰看見了?她怎么知道是誰看見了。
但到這種時候,已經(jīng)撕破了臉,就算現(xiàn)在服軟也沒有用。
必須要給栽贓進行到底,她目光往人堆里掃,希望有人能幫她。
跟她熟識并且交好的幾個人紛紛低頭或者扭頭看向別處,生怕她指到自己身上。
她們不想跟時莜萱作對,她背后是朱家,她們男人惹不起。
“張夫人不會是根本找不出人來吧?張先生在外面可是以嚴謹著稱,張夫人說話卻很不嚴謹啊……”
時莜萱已經(jīng)提到她先生,她再也繃不住了。
臉面也不要了,她的臉面再重要也沒有老公的前途重要。
“朱夫人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
時莜萱還是耷拉著臉,十分不悅:“這這話是什么意思?錯了就是錯了,錯在哪要說清楚的,什么都不說就讓我饒你?難道是我仗勢欺人,倚強凌弱嗎?”
“不是,不是?!?/p>
張夫人冷汗不停的往外冒,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時莜萱的厲害。
再也不敢耍心眼,一五一十給找艾麗莎當時說的話都原原本本說出來。
“我說謊了,我根本沒有丟什么項鏈,是我看朱家的傭人太能干對主人又忠心,就想給她挖到我們家來,照顧我的孩子……”
她眼睛余光掃到幾雙幸災樂禍的眼睛,給心一橫,將她們全都拉下水。
“有這種想法的人可不只我一個,李夫人,王太太,黃太太她們都找艾麗莎了,不過艾麗莎一個都沒同意?!?/p>
自己死還要拉幾個人墊背,被點到名的夫人太太們雖然嘴上什么都沒說,但心里也給她記恨上了。
張夫人也是豁出去了,這次沒有再藏藏掖掖。
給最開始挑釁的想法都說出來:“我被艾麗莎拒絕心里不舒服,嫉妒朱夫人長的比我好看,家世比我好,就連請的傭人都比我家的強百倍,一時鬼迷心竅就胡說八道……朱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時莜萱滿意了。
她不是逮到理就不饒人的人,既然那女人已經(jīng)知道她厲害,現(xiàn)在道歉才是真心實意,以后也不會再招惹她。
得饒人處且饒人,她決定就這么算了。
“大家吃菜?!?/p>
她沒有直接說原諒或者不原諒,而是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張夫人碗里,輕聲道:“看您熱的一身的汗水,吃點青菜敗火。”
汗水是真的,但不是熱的而是嚇的。
“謝謝,謝謝朱夫人?!睆埛蛉藳]想到時莜萱這么容易就不追究了,當即感恩戴德,感動的眼淚差點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