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回過神來,額頭上冒著冷汗。
她看了一眼陸銘,被嚇了一跳。
她看到陸銘的目光,看向了地上的信。
下意識的,她快速的彎腰撿起信。
然后,手藏在了身后。
宋婉清不撿那封信還好,這一撿,這么明顯的舉動,陸銘看不見就奇了怪了。
“怎么了婉清?”陸銘看著宋婉清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細(xì)汗,嚇到了,盡量溫柔又關(guān)心的問著她,“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宋婉清咽了咽口水,回答的話都帶著顫音,“什么事情都沒有。
”
“婉清,我們不是說好了,有任何事情,我們都一起面對的嗎?”陸銘極盡溫柔,“你手上拿的什么,可以給我看看嗎?”
“沒拿什么,真的沒有什么。
”宋婉清眼神閃躲,根本不敢去看陸銘。
背后藏著的信,已經(jīng)被宋婉清揉成了一團(tuán)。
“婉清,我們說好的啊,不管任何事情,我們都一起面對。
你要相信你的丈夫,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幫你解決好的。
”陸銘試探性的靠近宋婉清,說道,“難道你不相信我嗎?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認(rèn)為我?guī)湍闾幚聿缓茫俊?/p>
“陸銘……”宋婉清張了張嘴,她看到了陸銘在慢慢靠近自己。
她沒有后退,但是,卻也沒有辦法自己開口說出這件事情。
陸銘看出了宋婉清的想法。
其實,他已經(jīng)猜到了,宋婉清藏著的是什么了。
能讓她情緒大變,還這么害怕的東西。
而且,還是一封信。
很顯然,是克萊門特又派人送來的吧。
陸銘也沒有再走了,而是站在離宋婉清兩步的距離處。
他知道,克萊門特的事情對宋婉清的影響很大很大。
也正是因為很大,所以陸銘不能強(qiáng)制的搶過來,然后灌輸自己的思想給宋婉清,告訴她沒關(guān)系。
他需要做的,是引導(dǎo)宋婉清相信自己,走出那晚的陰影里。
只要宋婉清自己走出來了,不再害怕了,這件事情才能算過去了。
否則,克萊門特能派人送一次信,兩次信,就還能有第三次第四次。
總不能每次,陸銘都用強(qiáng)硬的手段,去逼迫宋婉清別去在乎那晚吧。
陸銘微微吸了口氣,他不敢深呼吸,怕影響到宋婉清。
然后,陸銘朝宋婉清伸出手,語氣帶著誘哄:“婉清,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好嗎?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可以的,好嗎?”
“相信我自己?”宋婉清現(xiàn)在,并不懷疑陸銘了。
可是,她卻不敢相信自己。
沒有出現(xiàn)跟那晚有關(guān)的事情的時候,宋婉清還能夠好好的。
可是一旦出現(xiàn)任何和那晚有關(guān)的東西,宋婉清發(fā)現(xiàn),自己就會陷入害怕和絕望的境地當(dāng)中。
就比如現(xiàn)在。
她以為,她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陸銘也不在乎,還是那么愛她,她能夠淡忘那晚的事情。
可是當(dāng)克萊門特的信再次出現(xiàn),宋婉清還是忍不住的想起那晚的絕望。
“對,相信自己……”陸銘的手,再次朝宋婉清伸過去了一些,“只要我們自己覺得不重要了,任何事情都能夠過去。
能夠影響到我們的,永遠(yuǎn)都只有我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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