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她蓄意制造的車禍上新聞了?她壓根沒關(guān)注過德國本地的時訊。
再一次感受到厲北琛這個男人的可怕了。
柏林有那么多家公司,他偏偏敏銳的看到了MD大樓,并且開始懷疑她?
不,她不能慌了手腳,更不能承認(rèn)什么。
謝芷音垂著的眼珠,急速轉(zhuǎn)動,冷笑一聲,“我人生地不熟,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發(fā)生的車禍,什么MD大樓?墨東總集團(tuán)?我沒聽過,厲北琛,李承聿就是讓我躲著你不能讓你奪走孩子,他說了要用孩子當(dāng)?shù)着茽恐颇悖宰屗恚?/p>
他當(dāng)初給了我一張德國的機(jī)票,我便跑過來了,想著離你那么遠(yuǎn),你肯定找不到我。
僅此而已,什么公司,我根本不知道!”
厲北琛扯唇,“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單純就是逃跑?”
“不然呢!”
男人沉靜盯著她的眸,涌起寒笑,“你一沒權(quán)利二沒錢,逃亡中還能住上柏林圣母醫(yī)院最高級的病房?
我記得李承聿破產(chǎn)了,那個摳搜人,舍得往你身上投資這么多,就為了個不值錢的孩子?還是你覺得,老子很好騙?”
謝芷音臉色微變。
聽到他一字一字優(yōu)雅吐出:“圣母醫(yī)院每年接受MD總集團(tuán)上億的捐助!你住進(jìn)來是開了綠燈的,以為我查不到?
謝芷音,誰送你進(jìn)來的?
或者說——你和MD總集團(tuán)里,哪個人有關(guān)系?
李承聿把你送到德國,不是為了藏起孩子,而是為了讓你來接近,MD總集團(tuán),我猜得對嗎?”
謝芷音面色發(fā)冷,勉強(qiáng)才能制止住身體的顫栗。
他......究竟是如何這么快查到這些信息的?
他居然猜疑到,是她和MD總集團(tuán)里,哪個人有關(guān)系?
謝芷音的瞳孔,幽暗,心生寒意,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她是死也不能讓他看出任何破綻,她眼睛里裝上匪夷所思,矢口否認(rèn),“你到底在說什么,厲北琛,我不認(rèn)識什么MD集團(tuán)!
你逼死我,我也是不認(rèn)識。
既然你懷疑我們別有目的,那我只能告訴你,我的確被李承聿塞到德國來,來投奔他一個靠得住的朋友,他朋友是當(dāng)?shù)氐呢旈y,是德國人!
我和李承聿交易了,要讓我生下你的野種威脅你,那我就要過上好日子。
李承聿沒有辦法,才讓我來這里,遠(yuǎn)離帝都的是非,安全待產(chǎn)!
就是這樣,你問再多的,我也不知道!”
德國當(dāng)?shù)氐呢旈y?
厲北琛平靜的瞇起眼,哂笑:“既然是德國當(dāng)?shù)厝?,你把他找過來讓我看看?!?/p>
謝芷音本就是瞎編亂造。
她佯裝低吼,“我泄露李承聿的親信給你,那不是找死嗎!到時候李承聿那邊我回不去了,德國這邊我也沒有落腳處,我就讓你這么玩完?
我沒那么蠢!”
厲北琛放下交疊的長腿,“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德國財閥,真實(shí)存不存在,還不好說?”
“信不信隨你,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只能告訴你這些。
至于MD,若不是你說,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謝芷音聲嘶力竭地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