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庭?!崩柘蛲硌垌纱?,沁出一抹淡淡驚喜,人也朝他走了兩步,隨即卻克制了般,那雙溫婉的眼睛變得害怕又可憐,“你怎么來了呀?”
“這是怎么回事?”顧靳庭濃眉緊皺,接著走過去。
溫寧一步踏在他前面,纖細(xì)的身子擋住人高馬大的顧靳庭!
溫寧眼睛里陰霾深沉,仿佛有一柄利劍刻在里面,看著黎向晚的目光特別冷。
看著這個場面,想到什么,她嘴角一涼,慢慢彎出嗤笑。
她不動聲色,擋著顧靳庭,站到警察的前面,劈頭蓋臉的問,“原來是久違的黎小姐出現(xiàn)了!今晚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顧靳庭也跟著問。
黎向晚當(dāng)著顧靳庭的面,對溫寧后退了一步,苦笑一聲,“靳庭,我臨時住在這里,無意間撞見這輛面包車劫持了一個女孩,就報警了,我也是霍二少趕過來后,才看清楚那名小女孩好像是祝遙遙的孩子......其實(shí)挺巧合的?!?/p>
隨著她說話,祝遙遙的心神陡然被牽引到了孩子那邊。
她慌亂地來不及探究黎向晚,越過人群去找女兒,“警察,請問被劫持的小女孩呢!她現(xiàn)在在哪里?”
竟真的是小瓔桃......
“祝遙遙,這里!”霍凌隔空喊了一聲。
祝遙遙回頭,看到墻角三米外有救護(hù)車,擔(dān)架就在救護(hù)車的旁邊。
鋪著白色床單的擔(dān)架里,有一道小小鼓起的身影,沒聽見她聲響。
祝遙遙的血液凝固了,一口氣懸在嗓子眼,雙眼濕漉漉。
她立刻跑了過去,“真是她嗎?”
“是小瓔桃,不過她昏迷了?!被袅杈o皺眉心,大手重新握住丫頭的小手,聲線低沉又愧疚,“你過來抱著她?!?/p>
“小櫻桃!怎么會這樣......”祝遙遙望心急如焚地走了過去,“怎么會昏迷呢?”
這邊——
溫寧笑睨著外貌有些變化的黎向晚,女人一頭矜貴的長發(fā)變成了齊肩短發(fā),瘦如削骨,臉頰消沉,不過那該勾引人的肌膚還是保養(yǎng)得當(dāng),白皙清透,雙眼像抓救命稻草般,時不時在顧靳庭高大的身影上逡巡。
溫寧冷笑,她慣是記得,當(dāng)初黎向晚是多么會手段,勾引得顧靳庭服服帖帖,唯獨(dú)就相信她的話,憑她的手段,那三年里也是讓厲北琛深信不疑。
這個女人,表面溫婉的手段已經(jīng)練得爐火純青,見縫插針就會對男人使用。
果然,顧靳庭看到黎向晚消瘦又落魄的小臉,身上連名貴的衣服也沒了,穿著簡單的棉質(zhì)衣服和牛仔褲,男人眼底掠過一抹波動。
低沉地問,“向晚,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走了將近一年,離開了榕城,為何又回來,而且還住在這種地方,既然是巧合救下了小瓔桃的話......”
“顧大少,你且等等。”溫寧掀起眸瞥他一眼,嘴角帶著一抹笑,不過那抹笑卻遲遲不達(dá)眼底,看著他這種傻白甜的樣子就來氣,她略帶諷刺地說,“警察同志還在辛苦辦案呢!我可不信當(dāng)初作惡多端的黎小姐會這么巧合,救下了小瓔桃?”
黎向晚放在身側(cè)的手指一僵,很快掩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