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蕊,你......要做產(chǎn)檢嗎?”
黃清泉在一邊低聲的又問了句。
“我......我不知道。
”
顧暖搖頭,茫然的望著醫(yī)生,半晌才道:
“我.......我回去想一想先。
”
醫(yī)生點頭,看顧暖臉色蒼白,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又說:
“現(xiàn)在未婚生育是有些不妥,不過,孩子始終是無辜的,你們不能因為未婚懷孕怕罰款就不要孩子,而是應(yīng)該趕緊想辦法結(jié)婚補救......”
醫(yī)生開了些安胎藥,黃清泉去繳費拿了藥,回去的路上,黃清泉一個人扛了所以的包裹,一路上還照顧著顧暖,走走停停的,倆人到傍晚才回到黃清泉的家里。
“我去做飯,你到床上去趟下,等下飯好了我叫你。
”
黃清泉放下兩袋子東西就又對她說。
顧暖:“.......”
“你好好休息。
”
“.......”
顧暖一言不發(fā)的低著頭,看著他的影子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拉長,然后逐漸消失。
而她沒有抬頭,目光慢慢的移向了自己的小腹。
自從上次流產(chǎn)后,她的月事就有些不準,然后又去了南非,或許受氣候的影響,月事更亂,都不按規(guī)則來了。
而她回到濱城后沒幾天,就又馬不停蹄的奔向了這里,想著也有水土不服等原因,大姨媽一直沒來,她也沒怎么在意,只想著等在這時間長了,身體逐漸的適應(yīng)了,然后就會規(guī)律起來。
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
手輕輕的撫摸上平坦的小腹,幾乎還感覺不到什么,可隱隱約約的卻有某種觸感傳到手心。
這掠硬的觸感就是生命么?
可是,為何,她又懷上了他的孩子?
她明明已經(jīng)離開了,用離婚協(xié)議做了她跟他之間最后的終結(jié),她以為跟他,應(yīng)該再無牽連了才是。
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不叫顧暖了,她有了全新的名字,她叫戴新蕊,這里的人全部都叫她戴老師。
為什么,她都躲到這深山老林里來了,老天爺可居然還要讓她懷上他的孩子。
顧暖無力的靠在床頭,眼淚從眼眶中不知不覺的滑落下來。
是欣喜,是憂傷,還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自從知道她懷孕后,黃清泉變得比以前沉默了,而教學的工作,他也主動的承擔了不少。
尤其是他自己學習的那部分,他更是能自己學就自己學,很少再來問她,生怕給她添了負擔了一樣。
周天,一大早,他就又起床來,吃了早飯就匆匆忙忙的要出門去。
為了給孩子補之前欠下的拼音和一些課程,顧暖來這學校后,每周都上六天課,只讓孩子們休息星期天。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清泉,你要去哪里?”顧暖喊著他問。
“我去集上買點肉和骨頭回來。
”黃清泉看著她輕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