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哪一種?”
“你過來我告訴你,”他伸手示意她到他身邊去。
顧暖略微遲疑一下,然后還是放下手里的刀叉起身道聞人臻的身邊,把頭伸過去。
聞人臻的嘴湊到她耳邊,低聲的,用只有他們倆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笑著說:
“我只會胡蘿卜雕玫瑰花。
”
胡蘿卜雕玫瑰花?
顧暖稍微愣神一下,看著聞人臻臉上曖昧的神色才反應過來,當即臉紅筋漲,一掌拍開他的頭,低吼一聲:
“聞人臻你找死!”
顧暖這一聲喊得有些大,旁邊卡位得人都聽見了,于是有人就朝他們這邊張望過來,其中包括隔了兩個卡位的江浩軒。
江浩軒和顧玲在卡位上坐下后,顧玲是背對著顧暖和聞人臻的卡位的,而江浩軒則是面對著聞人臻和顧暖的卡位。
服務員給他們送上了茶水,顧玲在研究菜譜,而江浩軒對菜譜卻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時不時的朝顧暖和聞人臻這邊瞟。
顧暖今天身上穿著大紅色的旗袍,坐在聞人臻身邊,像一朵盛放的櫻花。
大紅色明明是很土氣的顏色,可穿在顧暖身上卻毫無土氣可言,只有喜氣之感。
剛剛顧暖和聞人臻有說有笑的,倆人不知道在談論什么話題,只見顧暖臉上笑得特別燦爛,像桃花一樣絢爛。
后來見顧暖起身去了聞人臻那邊,然后和聞人臻緊緊挨在一起,倆人頭挨頭的說悄悄話,舉止神態(tài)都格外親昵。
顧暖喊得有些大的這一聲同樣也被正研究菜譜的顧玲聽到了,她幾乎是本能的扭過頭來,卻看到顧暖和聞人臻已經(jīng)坐在一排,聞人臻正端了果汁去哄顧暖,嘴上還低聲的說著什么話兒,好似在討好一般。
顧玲抓住菜譜的手不知不覺的緊了,指甲幾乎掐進菜譜里。
她和江浩軒可是相親相愛的情侶,而顧暖和聞人臻則是認識不久就匆匆組合的夫妻。
按說她和江浩軒才更加恩愛更加幸福才對,可為何,顧暖和那聞人臻,卻給她一種恩愛幸福的錯覺。
見江浩軒的目光一直關注著顧暖那邊,顧玲忍不住輕喊了聲:
“浩軒,你看我們來特別推薦好不好?”
江浩軒正全神貫注的關注著顧暖和聞人臻的互動,以至于完全沒注意到顧玲問他的話。
“浩軒,”
顧玲忍不住伸手過去掐了江浩軒的手臂一下,又用哀怨的眼神望著他。
“哦,”
江浩軒這才回過神來,望著對面輕咬唇角一臉委屈的女人:
“玲玲,怎么了?”
“我們來份特別推薦好不好?”
顧玲又用手指著菜譜問了聲。
“好,”
江浩軒淡淡的掃了眼菜譜,都沒看清她手指的哪道菜就答應了。
反正心情莫名其妙的糟糕頭頂。
此時,吃什么都已經(jīng)沒有胃口,還去在乎點什么菜呢?
點什么還不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