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四周,傅清妍尋著剛才笛聲傳來的方向,提著裙擺有些著急的走上一個小山坡。
山坡上鋪滿了干枯的草,只有頂上有一顆傘狀的松樹,南宮墨站在松樹下,眺望著遠(yuǎn)處綿延起伏的山,若有所思,風(fēng)吹弄著他藍(lán)色衣袂。
等傅清妍走到身后,南宮墨才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她,原本落寞的臉上露出笑意:“清妍,你來了。聽”南宮墨邊說邊走向傅清妍。
兩人面對面站著,四目相對,傅清妍輕輕仰頭看著南宮墨,著急道:“南宮墨,你是傻子么?看不出這是個陷阱?”
見傅清妍生氣了,南宮墨臉上的笑慢慢變得苦澀,認(rèn)真道:“送信來的人說你生病了,我擔(dān)心......再說了,正因為知道是陷阱,我才更要來,因為我怕我不來,韓澈他們會為難你。”
“你......”傅清妍都不知道說南宮墨什么好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怎么了?你那里不舒服?”南宮墨完全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反而更擔(dān)心傅清妍的身體,仔細(xì)打量她問道。
傅清妍氣憤的別過臉,道:“我沒事,你趕緊走。”
“我們一起走?!蹦蠈m墨一把抓住傅清妍的手堅定道。
“小心!”傅清妍突然大喊一聲,用力將南宮墨撲倒。
咻咻咻!
兩人剛倒在地上,一排箭雨從他們剛站的位置穿過,有的插在樹干上,有的飛出去。片刻之間,山丘下原本安靜的樹林中沖上來一群南詔人,將傅清妍和南宮墨團(tuán)團(tuán)包圍。
傅清妍和南宮墨交換一下眼神,快速從地上騰起,和沖上來的人南詔人打在一起。
根據(jù)昨日韓澈的話,跟著傅清妍先來的應(yīng)該是穆乘風(fēng)的人,全部都穿著軍服,占滿了山丘,根本估計不出人數(shù)。下面的樹林中也有打斗聲,兵器碰撞的錚錚聲和人的叫喊聲,讓沉寂的山中變得喧囂可怕。
傅清妍看到星月帶著一群人殺上來,盡力保護(hù)南宮墨和自己,看來南宮墨是真的知道這是個陷阱,所以也不是單槍匹馬來。
打了一會兒,山丘上的南詔人就被殺了多半,下面的戰(zhàn)況似乎很激烈,能‘抽空’沖上來替補的南詔人不多。有星月等人和南宮墨撐著,傅清妍才能抽空停下來喘過氣。
看看四面都是荒草,傅清妍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火折子,荒草被點燃,風(fēng)一帶,火勢瞬間蔓延開,滾滾濃煙像是起了大霧。
“清妍,你怎么樣?”南宮墨跑到傅清妍身邊擔(dān)憂的問道。
“我沒事,快走?!备登邋馈?/p>
“撤!”南宮墨扭頭對星月道。
星月點頭,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暗示替他人撤退,然后與其他人掩護(hù)南宮墨和傅清妍一起往官道的方向撤。
借著火勢和煙霧的遮擋,一群人也輕易殺出包圍,可是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見長長的一截官道上站滿了南詔士兵,足有上千人。而南宮墨不知道南詔會派多少人來殺他,帶來的人不多,已經(jīng)不到百來人。
南宮墨和傅清妍等人再次被包圍起來。
“哈哈哈,南宮墨,你逃不掉了!”穆乘風(fēng)騎在馬背上立于人群中,看著南宮墨笑得得意猖狂。
南宮墨握劍的收緊了緊,看著穆乘風(fēng)冷哼一聲,不屑道:“本以為南詔的征西將軍會是個可敬的對手,沒想到竟是如此卑鄙無恥之徒!”,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