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做什么!”幾個調(diào)查小組成員被我的舉動嚇到,飛快地跑到我這邊,想要把電腦搶回去。
我趕忙護住。
“別動!”我呵斥道,“讓我看清楚!”
我點開文檔預(yù)覽,快速下拉。
這一份合同與瞿耀給我的大體相同,卻又不完全一樣——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詳細(xì)地寫在了文檔里。
換而言之,這是瞿耀打算拿去跟LB公司簽約的正式合同。
我不知道它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發(fā)件箱里,還是在瞿耀出發(fā)去I國的五天前。
“這個收件人,我們確認(rèn)過了,就是盛峰公司的人?!卑茁蓭熣f,“所以姚特助,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泄露了公司的重要機密,給公司造成了巨大損失?!?/p>
“這不是我發(fā)的?!蔽野央娔X還回去,坦蕩蕩地對白律師說。
“那是誰發(fā)的?”白律師問我。
“我不知道?!?/p>
其他的人聽到我的答案,都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有人還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像是對我的嘲諷和不屑。
“這郵件真不是我發(fā)的?!蔽抑厣?,“我不會做出賣公司的事?!?/p>
“誰都會這么說。”一個調(diào)查組成員毫不客氣地懟我。
白律師也說:“姚特助,你的辯解太蒼白了,無法讓人信任?!?/p>
我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
事已至此,我能想到的自證清白的唯一方式就是曝光我的身份。
“其實我……”
然而我剛開了一個頭,就被瞿耀打斷:“你的這個郵箱的密碼,除了你自己以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嗯?”我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以后搖頭,“應(yīng)該沒有。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p>
“那有沒有被盜號的可能?”瞿耀這回問的不是我,而是調(diào)查組的其中一位成員。
“當(dāng)然有?!睂Ψ秸f,“我查一下登錄IP好了。”
他說完就俯下了身去,在鍵盤上一陣敲打。
沒一會兒,他說:“我查了這個郵箱近期的登錄記錄,所有的IP地址都相同,應(yīng)該都是姚特助的工作電腦?!?/p>
也就是說,不存在盜號的問題。
“但是我的郵箱是自動登錄的,只要用了我的電腦,就可以直接打開這個郵箱?!蔽遗ο疵撟约旱南右?。
“那你知道有其他人用過你電腦嗎?”瞿耀問我。
我回憶著那一天的情景——
“我在座位上的時候,沒人用過我電腦。但我不是時刻都守在電腦旁邊,而且看這個發(fā)件時間,是午休的時候。一般一到12點我就去食堂吃飯了,快1點才會回到工位。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查一下監(jiān)控。”
瞿耀抿了一下唇,“監(jiān)控視頻一周覆蓋一次,所以那一天的已經(jīng)看不了了?!?/p>
“那要怎么證明我的清白?”我有點崩潰。
“沒有物證,你有人證嗎?”白律師問。
不巧的是那天小宋生病請了一天假,我自己一個人去的食堂。而食堂里人那么多,應(yīng)該沒人能準(zhǔn)確地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去,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沒有。”我搖了搖頭。
瞿耀說:“你們先出去吧,讓我跟她好好聊聊?!?/p>
等調(diào)查小組的人全都離開以后,他問我:“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我有點懵。
瞿耀的表情比之前更凝重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