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她真的死了……我就是sharen兇手之一。
這個鍋太重,我背不起。
瞿耀沒有認同我的這個猜想——但也沒有否定。
他只是說:“現(xiàn)在全國各地都沒有爆出類似發(fā)現(xiàn)無名女尸的新聞?!?/p>
“不是有好多sharen犯殺了人以后把尸體藏個十年二十年都沒人發(fā)現(xiàn)嗎?”我雙手環(huán)胸,抱住自己逐漸發(fā)冷的身體。
“再等一等吧?!宾囊任业?,“你不是說吳雨每個月要給她爸媽打錢嗎?等到下個月,要是吳雨沒打錢回去,她爸媽肯定得鬧。我看看能不能瞅準機會攛掇她爸媽報警找人,這樣咱們動用警力也算名正言順了?!?/p>
“……好?!彪m然仍不放心,但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
這一段時間,我天天都看社會新聞。
而瞿耀也和言良通了氣,要是哪里的警方發(fā)現(xiàn)了疑似吳雨的女尸,就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幸好,什么消息都沒有。
公司里的流言并沒有因為吳雨的離開而平息。
我也因此被包括Mandy在內(nèi)的整個部門的人排擠。
雖然Mandy私下告訴我這并不是出自她自愿。如果她不跟著他們一起,她也會受到排擠。
——而她的工作內(nèi)容跟他們連系得更加緊密。
我對她的選擇表示理解,在工作時間也注意與她保持了距離。
要是我說這一切對我的情緒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那肯定是假的。
我很努力地不表現(xiàn)出來,但仍被姜州看出了異樣。
“怎么了?”他問我,“工作不順心嗎?”
我搖頭,佯裝開心地擠了個笑,“我的工作能有什么不順心的?每天都沒什么事做?!?/p>
姜州沒有被我糊弄過去。
他半蹲在我身前,仰著頭緊緊地盯著我。
我被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一看就容易心虛,下意識地偏開了眼。
“這么看我做什么?”我極不自在地問。
“你不是說,夫妻之間應(yīng)該互相信任嗎?”姜州冷不丁地說。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頭,“是啊?!?/p>
“那你有心事,為什么還要瞞著我?”姜州的眼神驟然變得犀利,仔細去看,里頭還有那么一點……受傷?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他問。
“不是啊?!蔽腋尚Γ拔覜]有心事啊,我能有什么心事。”
“那你為什么每天都要看好多遍新聞?”姜州質(zhì)問我,“以前你玩手機都是打游戲刷微博,但是最近我每一次看你,你都開著新聞客戶端?!?/p>
我沒有想到他會觀察得這么細致。
“我看一看經(jīng)濟新聞啊,了解一下國家最新的政策,學習更多的知識?!蔽倚趴诤a。
姜州的眸色變得更深。
“你看的明明是社會新聞?!彼攬鰧⑽业闹e言戳穿。
我心里發(fā)慌,面上仍強裝鎮(zhèn)定:“我就是順便看一下?!?/p>
“你的搜索記錄里都是‘女尸’、‘兇殺案’這種?!苯輶伋龈嗟摹白C據(jù)”。
我啞口無言。
但他并沒有就此放過我。
“你每天都要跟瞿耀發(fā)微信,頻率比跟我都高?!苯菰谡f這話的時候,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酸味。
“我跟他討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別想多了。”我抬手揉上了他的腦袋,逼得他低下了頭,不再用那樣灼灼的目光看我。,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