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州傾過身,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因為……我實在太激動了。”
他與我鼻尖抵著鼻尖,四目相對。
他黑沉的眼底是明顯的笑意。
想到他昨天從民政局出來后的傻樣,我半開玩笑地問:“你該不會抱著結(jié)婚證看了一整晚吧?”
姜州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
我有些無語,瞪著他看了半晌后戳著他的腦門罵:“你是不是傻?!”
但我沒想到更傻的還在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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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沒一塊兒慶祝成,今天瞿耀鬧了一天,非讓姜州晚上請吃飯。
“就去錦園吧!”瞿耀點了個地方。
“錦園”于我來說一點兒也不陌生。
上次和陳熙一起去時鬧的不愉快還在我的記憶之中。
“確定要去那兒嗎?”我問,“那里的服務(wù)員超級拽的,客戶體驗很不好?!?/p>
“不會啊。”瞿耀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一樣,“我們?nèi)ミ^很多次了,每一次服務(wù)員都很客氣?!?/p>
我從點評網(wǎng)上找到“錦園”的資料發(fā)過去,問他:“你們?nèi)サ氖沁@一家嗎?”
瞿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S市總共就只有這么一家‘錦園’好不好!”
但是為什么他描述的跟我親自去感受到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甚至有著天壤之別。
微信群里,姜州和言良都表示:“可以。”
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最后還是定下了“錦園”。
下班以后,我們四個人分頭出發(fā)——我和瞿耀一起,約好在錦園碰頭。
如我記憶中的一樣,那兩扇朱紅雕花的拱門依然是關(guān)著的,瞿耀卻沒往那邊走,而是沿著圍墻,去到了另外一邊。
這邊有個窄小的側(cè)門,遠(yuǎn)不及大門的華麗恢弘,毫不起眼。
“我們從這兒進(jìn)去?”我問瞿耀。
“嗯?!宾囊陂T上敲了兩下,立刻就有人來把門打開。
侯在里面的是同樣穿著黑白制服的服務(wù)生,與上回接待我們的那個不是同一個人。
相比起上回的那一個,他要顯得熱情許多。
“瞿總?!彼ЧЬ淳吹貨_著瞿耀鞠了個躬,“姜總和言總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p>
他帶著我們?nèi)サ?,也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園子。
我們跟著他七拐八拐,穿過了不記得幾個拱門,到了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園子。
這個園子似乎在“錦園”的最里邊,因為我看到了另外一邊的圍墻。
園子的正中央,是一棟兩層的小樓,二樓有一個露臺。
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到露臺上坐了兩個人。
那兩人原本在喝茶,見到我們過來,都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瞿耀沖他們揮揮手,他們倆只安靜地坐著,沒給出半點回應(yīng)。
瞿耀耷拉著嘴角,小小地罵了聲“操”。
上次來的時候沒進(jìn)過這種屋子,這次來才看到古色古香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
這一棟樓應(yīng)該是不對外開放的,因為一樓壓根就沒擺“錦園”內(nèi)統(tǒng)一的黑色八仙桌,整個空間都空蕩蕩的,若不是亮著燈,還很有些嚇人。
我們沿著幽暗狹窄的旋轉(zhuǎn)木梯上了二樓。
二樓比一樓多了張桌子,也多了些裝飾品,看起來有人氣得多。
姜州與言良已經(jīng)從露臺進(jìn)來,并帶上了木質(zhì)的門。,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