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jīng)理像是認(rèn)識他的車,特地出來打招呼:“言總!”
言良擺擺手算是回應(yīng)。
“你們姜總呢?還沒下來嗎?”他問。
大堂經(jīng)理腆著笑臉回答:“還沒呢!估計快了,他們這飯都吃了兩個多小時了?!?/p>
我一直瞄著酒店里頭。
大堂經(jīng)理的話音剛落,就有兩個高大的身影從拐角的電梯口出來。
姜州穿了一套深藍(lán)色的西裝,背挺得筆直,走路的時候仿佛腳下生風(fēng)。
霍隨落后他半步的距離,用與他相同的頻率邁步,手里捧著筆記本,像是在向他匯報著什么。
姜州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好像完全回到了以前,強(qiáng)大、自信,且有魄力。
還沒出酒店,他就看到了言良的車,隨即加快了腳步。
“姜總!”大堂經(jīng)理連忙彎腰鞠躬。
姜州“嗯”了一聲,徑直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看到車?yán)锏奈遥黠@愣了一下。
“你怎么也來了?”
“言良順便送我回家?!蔽艺f。
“哦。”姜州點頭,而后坐上了車。
霍隨坐到前面,先跟言良打過招呼,又叫我:“姚小姐?!?/p>
我揮一揮手,“霍助理,好久不見。祝賀你啊,又回到了這個位置。”
霍隨笑得靦腆,“謝謝?!?/p>
“我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你怎么沒祝賀我?”姜州冷不丁地插進(jìn)來。
“哎?”我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有點難看。
他居然連這個都要爭,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
“祝賀你啊。”我很爽快地如了他的愿。
但他不僅沒有變的高興,反而還扭過頭去冷哼了一聲。
這人可真是……
我撇了撇嘴,告訴自己不跟他一般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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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一晚一樣,車開到半途,姜州又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
我問言良:“他昨天晚上回家以后沒睡覺嗎?”
言良無奈地“嗯”了一聲。
“他這個病真的沒有治愈的可能?”我看著姜州乖巧的睡顏,心臟密密麻麻的一陣疼。
“這算是心理方面的疾病了,沒法徹底根除,只能用藥物勉強(qiáng)控制。但是他身體現(xiàn)在這個狀況,亂吃藥的話,又怕有其他的后遺癥?!毖粤嫉哪樕想y得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可見姜州的情況是真的很不樂觀。
“他的身體到底怎么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對著言良問出這個憋了許久的問題,“別說是被陳亮或者陳熙揍的,我知道和那兩次都沒什么關(guān)系?!?/p>
言良沉默了許久,最后說:“這個問題,由姜州親自回答你更好。”
“他要是愿意告訴我,我也不會問你。”我低頭苦笑。
“那我也不能告訴你?!毖粤贾苯泳芙^了我,“這是他的事情,要不要說出來,應(yīng)該由他自己來做決定,我不能擅作主張。”
我能理解他的立場,所以即使再失望、再不高興,也沒有繼續(xù)逼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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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依然是等到姜州自己醒過來我才離開。
姜州很不好意思,對我說:“要是再有下次,你直接叫醒我就好?!?/p>
“沒關(guān)系。”我擺擺手。
看著他憔悴的臉,我費(fèi)了老大的勁才憋住快要涌上來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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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姜州再次登上各大媒體頭條,只不過這一回上的是娛樂版,而不是財經(jīng)版。,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