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我扭頭不解地看他。
姜州的黑眸里蓄滿了歉疚,其中還夾雜著點點的溫柔。
“要是你睡不著……隨時可以過來找我?!?/p>
我沒因為馬路上那一場危險的“極速狂飆”而失眠,卻因為姜州的一句話,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大半個夜晚。
要說我是什么心情——
糾結(jié)也有,對于言良來找茬的擔憂也有,喜悅……也有那么一點點。
==
我起床的時間比往常提前了半個小時。
我以為自己會是最早的那個,哪知道一出去,姜州、言良、瞿耀三個人都已經(jīng)穿戴整齊地坐在了客廳里。
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的睡衣,頓覺尷尬至極。
我用手扒了扒頭發(fā),“嘿嘿”笑了兩聲,問:“你們怎么都起這么早???”
“還不是為了給你送衣服過來?!宾囊荒樀牟桓吲d。
“喏?!彼嗥鸱旁谏韨?cè)的手提袋走過來,“回頭記得把錢打我卡上。”
我剛剛涌起的一點感動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瞿耀還買了早餐過來,包子、燒麥、蛋餅……堆了滿滿一茶幾。
吃完早餐,我和瞿耀兩人準備去公司。
臨走前瞿耀問姜州:“你今天就回千行嗎?”
“嗯?!苯蔹c頭,“你把你的車鑰匙給言良?!?/p>
“給他干嘛?”瞿耀不解,“你不是都說我的車被人盯上了么?讓言良開,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出不了事的?!毕啾绕鹚木o張,言良則要淡定許多,“待會兒出門的時候,我手下的人會跟著。而且我也聯(lián)系了警方,他們說會采取措施?!?/p>
“好吧?!宾囊统鲎约旱能囪€匙給了言良,嘴里仍嘀咕著:“你們又何必冒這個險呢?言良那么多車,隨便開一輛不比開我的車要保險嗎?”
“別逼逼了?!毖粤及咽掷锏臒熣蹟?,扔進垃圾桶,“又沒讓你去冒險,還這么多意見。”
“我這是關(guān)心你們好不好!簡直好心當成驢肝肺!”瞿耀被他懟得火大,拉了我的胳膊就往外走,“姚悅,我們走!”
然而剛走兩步,他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把我的手甩開。
“男女授受不親!”他說。
我起初一臉懵逼,后來又有點窩火。
這特么不是他主動拉我的嗎!
搞得好像我占他便宜一樣!
“等等?!苯萃蝗话盐覀z叫住。
我停下腳步,瞿耀卻又走遠了一些才轉(zhuǎn)身,沉著臉問:“干嘛?”
他雖用的是兇狠的口氣,我卻總覺得他像是在心虛。
可我又不知道他在心虛什么。
姜州和言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好了鞋。
“我們跟你們一起出去。”他說。
“為什么?”瞿耀很疑惑,我也一樣。
我倆趕著打卡上班,他們卻不需要。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開口的是言良。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今天早上大部分時候都陰沉著臉,好像人家欠他個幾百萬一樣,每每說話都格外不耐煩,脾氣炸得一點就燃。
“你不想要我們跟你一起走嗎?”言良問。
瞿耀的氣勢一下被他壓了下去。
“問一下而已?!彼跞醯卣f,“怎么就這么容易生氣。”
我們一起下了樓。
我和瞿耀上了昨晚言良給他開的那輛車,而言良和姜州坐進了瞿耀的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