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州回來的消息,我的內(nèi)心多少有些激動。
可言良對我的警告言猶在耳,我心中的喜悅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冷卻。
“你們?nèi)グ?,我就不去了?!蔽掖瓜卵?,故作不在意地說。
“那好吧?!宾囊膊幻銖?qiáng)我,“就是你后天要自己想辦法吃飯了。”
“行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你就別瞎為我操心了!”我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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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眨眼就到了兩天以后。
一到下班時間瞿耀就走了,臨走前還特意過來又問我一次:“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
于是我斬釘截鐵地又拒絕了他一次:“不去?!?/p>
等他走了以后,我故意在樓上又磨蹭了好一陣才下去。
然而我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來什么。
我剛出大廈,包里的手機(jī)就響了。
我看到是瞿耀打過來的還挺驚訝。
“還有什么事?”我問。
“你往前面走兩步,看對面?!彼f。
我按照他的指示,往前面多走了兩步。
馬路對面,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那里。
“你還沒走?”我有些不知所以。
“你過來一下,我有點(diǎn)事找你。”瞿耀的語氣很嚴(yán)肅。
我不敢怠慢,趁著綠燈一路小跑過去,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我沒料到副駕駛座上坐了個人,把我嚇了一跳。
“嗨,姚悅?!毖粤夹Σ[瞇地沖我揮了揮手。
我的身體頓時僵住,大腦一片空白,連想跟瞿耀講的話都忘了個一干二凈。
過了很久——可能有個兩三分鐘,我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嗨,言良。”
我知道我笑得很別扭,因為瞿耀與言良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跟他打完招呼,我又問瞿耀:“什么事?”
瞿耀指了指后座,“先上車?!?/p>
和言良共處一個空間總讓我有很大的壓力,也讓我打心底里排斥。
我站著沒動,“你就這么說吧。”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宾囊軋猿郑骸翱禳c(diǎn)上車,這兒不讓停車的,再磨蹭一會兒交警就要過來貼條了!”
言良也說:“姚悅,你別擔(dān)心,我們不會把你拐去賣掉的?!?/p>
他用的玩笑的口吻,我卻真心的懷疑他會這么做。
最后我還是上了車。
瞿耀把車開上了機(jī)場高速。
我隱約有了點(diǎn)頭緒:“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機(jī)場?”
“是啊?!宾囊鸬美硭?dāng)然。
“去機(jī)場做什么”這種問題我沒問。
瞿耀已經(jīng)說過,姜州今天要回S市,而他們倆要為他接風(fēng)洗塵。
不用想,這一趟的目的肯定就是為了接姜州。
我猜的也確實沒錯。
我們還沒到機(jī)場,瞿耀就接到了姜州打來的電話。
他的手機(jī)連了車載藍(lán)牙,所以他們倆的對話內(nèi)容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到哪兒了?”姜州問。
“在高速上,快到了?!宾囊?。
“哦?!苯輵?yīng)一聲,“到了給我打電話。”
猜測得到了證實,我心里窩著的火越燒越旺。
我都說不去了,他還非把我騙過來。
言良這會兒看著挺正常的,心里指不定怎么罵我呢!
可當(dāng)著言良的面,我也不好指責(zé)瞿耀,只能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不知道,扭頭望著窗外發(fā)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