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實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給我來支煙?!标愱犗蜓粤忌斐鍪?。
言良嘴角一挑,“不是說這里禁煙?”
陳隊惱羞地瞪他,為自己辯解:“抽煙有助于思考?!?/p>
言良“呵”的一笑,剛摸出一支煙,手就被姜州按住。
言良與陳隊齊刷刷地抬頭,不解地看向姜州。
“不能違反規(guī)定?!苯葺p飄飄地說完,從言良手中把一整盒煙都拿走,隨即扔進了桌子下面的垃圾桶。
“操!”言良看著自己那盒價值不菲的香煙與一堆廢紙為伍,不由低聲爆了句粗口。
姜州坐直身體,沒有去管他的反應(yīng),而是看向陳隊。
“針對這種情況,現(xiàn)在有三種可能的解釋?!彼荒槆?yán)肅地說。
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又跳回了剛才的那個話題。
陳隊的反應(yīng)跟我差不多,先是懵逼,而后恍然大悟。
“哦哦哦,你說說看?!彼碾p手?jǐn)[上桌面,背挺得筆直,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第一種可能:同伙都是圣人,純粹是人手不夠過來幫湊,一點也不在乎錢——這個我覺得概率微乎其微?!?/p>
陳隊聽得直點頭。
“第二種:同伙在這起bangjia案中得利了,但不是通過錢,而是別的方式?;蛟S,他們和這兩個綁匪之間存在著某種利益交換,說通俗點,就是‘互相幫助’?!?/p>
“你的意思是……”陳隊斟酌著開了口:“他們這次幫忙崔成志bangjia姚小姐的媽媽,可能是想要崔成志之后也幫他們做類似的事情?”
“也可能是崔成志以前就幫過了他們?!苯輰λ恼f法進行補充。
陳隊吩咐袁超:“小袁,快把姜先生說的這些都認(rèn)真記下來?!?/p>
袁超連忙拿出紙筆,趴在桌上快速地寫著。
陳隊又問姜州:“最后一種可能是什么?”
“最后一種……”姜州的雙眸微瞇,冷冷吐字:“sharen滅口?!?/p>
陳隊一怔。
“可能是分贓不均,也可能是其他原因,那兩個綁匪把剩余的同伙殺掉了。不過,sharen的操作難度太大,尸體也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我不認(rèn)為綁匪真的會這么做?!?/p>
姜州話音剛落,審訊室里就響起了一聲嗤笑。
“你叭叭叭的說了這么一堆,有一大半都是廢話。你直接說第二種不就完了嗎?還浪費大家這么多時間?!毖粤夹表?,嘲弄地說。
——我可以肯定,他是在報剛才的香煙被扔之仇。
“我只是說,另外兩種的可能性比較小,但不是完全沒有。你這種買分進Q大的人大概不知道‘縝密’這個詞是什么意思?!苯莺敛皇救醯胤磽?。
言良拍案而起,額上青筋畢露。
他指著姜州破口大罵:“姜州你媽……”
最后一個字消失在姜州冰冷的盯視中。
“算了?!彼麆偛诺臍鈩菰谝凰查g消散得無影無蹤。
言良按著桌沿,慢慢地坐回原位,低頭看著桌上的某一點,訕訕地說:“我不跟你一般計較?!?/p>
一場“世紀(jì)大戰(zhàn)”就這么偃旗息鼓,不免讓人感到意外。
但也讓我了解到姜州對“媽”這個詞有多么敏感,以及,他對他媽媽有多么維護。
即使只是一句無數(shù)人都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式的國罵,也會輕易地點燃他的怒火。,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