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培訓進行了快四十分鐘,經(jīng)理領(lǐng)著他過來,對我說:“姚助理,我這邊所有的工作內(nèi)容都已經(jīng)交代完了?!?/p>
“麻煩您了。”我站起來,問姜州:“還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嗎?”
姜州搖頭,“沒有?!?/p>
經(jīng)理也夸他:“姜先生學習得很快,什么東西一點就通。”
我心說:那可不是嘛!人家好歹曾經(jīng)也是千行集團的總裁,能力怎么也得比普通人要強上好幾倍。
然而面上卻平靜地點了點頭,說:“那就好?!笨偛弥淼母呃浼茏訑[得十足。
從4s店出來,姜州要送我回公司,我拒絕了。
“就這么點兒路,我走回去也就十分鐘?!?/p>
姜州卻顯得很失落。
“你……”他遲疑著開了口。
“嗯?”我離開的腳步頓住,轉(zhuǎn)過頭去看他。
姜州的視線向下,盯著地面,低聲地問:“你是不是也因為我沒錢了,所以嫌棄我?”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自卑的模樣,哪怕從前在我面前演戲,讓我誤會他是“牛郎”的時候,他也是驕傲自信的。
此時此刻,他的眼里失去了神采,暗淡一片。
我的心立刻就軟了。
我想安慰他,卻又記起他即將成為別人的丈夫。
“你有錢還是沒錢對我來說沒有區(qū)別。”我的神色依舊是冷的,“正如我嫌棄還是不嫌棄你,對于你來說也沒有區(qū)別一樣?!?/p>
姜州終于抬眼與我對視,只是表情微微有點懵,似是聽不懂我在說什么。
我把話說得更直白了一些:“因為我們倆不會有任何的關(guān)系。”
他原來是千行集團的總裁,財大勢大,我就算有心和其他人發(fā)展,也得顧忌著他;可現(xiàn)在不需要了。
他再沒有能力阻止我和任何人交往。
姜州愣了幾秒的神,忽的笑了。
他垂下頭,雙眸被細碎的劉海遮住,讓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緒。
“是么。”他說,聲音中似有些許的冷意。
我忽然打了個寒顫,沒敢繼續(xù)和他待下去,撂下一句“我先走了”就落荒而逃。
**
第二天姜州正式到4s店上班。
瞿耀刻意叮囑我,讓我沒事多跟4s店的張經(jīng)理聯(lián)系,問問姜州的情況——他就怕姜州這份工作干得不習慣。
我問瞿耀:“你這么關(guān)心姜州,為什么不自己跟張經(jīng)理聯(lián)系?”
瞿耀板起臉來教訓我:“你不知道我每天工作有多忙嗎?這種小事當然該由你這個助理來做!不然我要助理做什么!”
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能乖乖地給張經(jīng)理發(fā)微信:“張經(jīng)理,要是姜州在那邊有什么問題,還麻煩您第一時間通知我呀~”
張經(jīng)理也沒辜負我對他的期望,當天下午就給我打了電話:“姚助理,您快來店里一趟!”
他的語氣很急,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問。
張經(jīng)理說:“上次跟您一塊兒過來的那位陳少帶了一群朋友來看車,跟姜先生產(chǎn)生了沖突……然后,姜先生被他們打了,傷得還挺嚴重的……”
我再想不到其他,扔下手頭的工作急急忙忙地就往外跑。
“姚助理,你去哪兒?”其他幾個助理擔心地問我。
我對他們說:“我去一趟4s店!你們幫我跟瞿總說一聲!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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