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著吧,總能還上的?!蔽艺f。
依姜州的眼光,投出去的錢應(yīng)該很難虧本。
——怎么說那錢都是他自己的,不會跟在千行集團(tuán)一樣瞎造。
“鬼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宾囊沧?,“我還等著錢娶媳婦兒呢!我把自己的老婆本都借給他了你知道嗎!”
我嗤笑一聲,“就你這樣兒的……可能等到姜州把錢還你了,你也娶不到媳婦兒。”
瞿耀惱羞成怒:“你給我出去!”
“好的?!蔽覐纳迫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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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生并沒有像瞿耀以為的那樣停掉《她的國》,或者是把秦卿換掉。
據(jù)瞿耀說,姜州非常有先見之明地留了一手,在給秦卿的合同上有這么一條:無論哪一方違約,都要付給對方雙倍的違約金。
因為秦卿的片酬太高,千行如果跟她解約,付出的代價更高。
而一直用她的話,最后電影上映了,起碼還能收回一點成本。
所以,我拍了拍瞿耀的肩膀,“你那一千萬,今年肯定能拿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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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國》的拍攝在四個月之后終于結(jié)束。
秦卿終于離開了影視城,回到了s市。
白璽瑞導(dǎo)演以嚴(yán)厲著稱,向來不喜歡演員請假,所以這四個月內(nèi)秦卿始終沒有出過影視城,正好也躲過了狗仔的圍堵。
姜州貌似也沒有去劇組探過她的班,因此他們倆在分隔了近半年以后才又見上面。
瞿耀特意組了一個局,名目是“為秦卿接風(fēng)洗塵”,但他私底下跟我透露,其實是想借這個機(jī)會催姜州還債。
并且,他還強(qiáng)行捎上了我。
他把地點定在y會所,理由是:老板是自家兄弟,可以賒賬。
我算是看出來,姜州跟他借那一千萬,恐怕已經(jīng)把他的所有家底都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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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晚上有局,瞿耀沒跟往常一樣逼迫我加班。
我倆難得準(zhǔn)時下了一次班,去到y(tǒng)會所的時候,其他的人都到了。
他們坐在包房里唱歌,全是大男人,只有秦卿一個女的。
秦卿坐在姜州旁邊,整個人跟沒骨頭一樣靠在他的身上,臉上掛著甜蜜的笑。
我站在門口,都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去。
瞿耀從背后推了我一把,問:“愣什么呢?進(jìn)去??!”
包房里的燈光很暗,起初他們都沒看到我,瞿耀嚎這一聲,把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
“喲!你們怎么才來?。俊毖粤寂e起啤酒瓶沖我們晃了晃,招呼道:“快來喝酒!”
瞿耀把言良往一邊擠了擠,拉著我一塊兒坐下。
言良開了兩瓶啤酒,給我和瞿耀一人遞了一瓶。
“遲到的人要一口吹掉!”他起哄道。
“我們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人好嗎,哪跟你們一樣,想怎么浪就怎么浪?!宾囊褍善烤迫紦屵^來抓到手里,“這不算,不能喝?!?/p>
“嘁。”一群人聯(lián)合起來噓他,隨即有人提議:“不喝酒可以,唱首歌吧?”
上一首歌恰好在這個時候結(jié)束,屏幕上出現(xiàn)的歌名是《今天你要嫁給我》。
男女對唱的情歌,想也知道是為了誰點的。
果不其然,兩支話筒被分別塞給了姜州和秦卿。
“姜州!”
“秦卿!”
“姜州!”
“秦卿!”
一群人拍著巴掌起哄,鬧得格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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