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我喜歡他嗎?自然是喜歡的。
可我想嫁給他嗎?我不知道。
因為曾經(jīng)失敗過一次,在對待婚姻這件事上,我比任何人都還要謹(jǐn)慎。
我和姜州雖然認(rèn)識了很久,可真正開始有交集,是在去年的九月份。而我們倆交往的時間,就更短了。
我和林宇城談了兩年的戀愛才決定結(jié)婚,最終都沒有好的結(jié)果,現(xiàn)如今——
“是不是……太快了?”我啞著嗓子問。
“我卻覺得太慢了?!苯菪?,可那笑容里多了些落寞和惆悵。
見他這樣,我的心竟一陣陣的揪著疼,甚至還生出了些自責(zé)的情緒。
姜州把盒蓋合上,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不過,要是你覺得還沒準(zhǔn)備好,那我就再等等吧?!?/p>
他的眼里盛滿了溫柔,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懟和責(zé)怪。
我內(nèi)疚得不行,卻又明白自己暫時無法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對不起?!蔽椅兆∷氖郑卣f。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苯萏鹗钟|碰我的臉頰,輕嘆一口氣,“是我讓你為難了?!?/p>
“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咬緊下唇。
“好?!苯菪χ饝?yīng),雙眸閃爍著自信的神采,“反正你爸媽都認(rèn)定了我,你跑不掉的。”
他故意裝出的無所謂只能讓我內(nèi)心更加的難受。
姜州牽著我走過玫瑰花瓣鋪成的“紅毯”,走進了餐廳。
餐桌上擺著紅酒牛排,正中央還極有氣氛地點了一支蠟燭。
燭光搖曳,姜州的臉明明暗暗。
“怎么樣,喜歡我送你的‘大禮’嗎?”他問。
我曾經(jīng)以為,自己不是一個追求浪漫的人。
從談戀愛到結(jié)婚的四年里,我和林宇城就沒記過一個紀(jì)念日;除了一些傳統(tǒng)的節(jié)日,其他的幾乎不過。
每年的情人節(jié),他也就給我買一盒巧克力,連朵花都沒送過。
我卻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可當(dāng)我和姜州看過了圣誕節(jié)的煙花和雪,當(dāng)他在情人節(jié)這天用滿屋的玫瑰和鉆戒向我求婚,我才意識到:原來這才是談戀愛。
原來,我是喜歡浪漫的。
“喜歡?!蔽一卮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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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剛拒絕了姜州的求婚,我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始終埋頭切著牛排,只在他舉杯的時候應(yīng)和一下。
忽然,我聽到“吱”的一聲,好奇地抬頭看去——
姜州放下手中的刀叉,站起身來。
他走到我身邊,彎下腰極紳士地向我伸出了手,“我有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他的眼角含春,墨黑的眼眸里波光流轉(zhuǎn),低啞的聲音充滿誘惑。
我忘了自己不會跳舞的事實,下意識地將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輕輕一扯,我就撞入了他的懷中。
姜州將我的手拉至他的腰間,低頭在我的耳邊吐氣:“抱住我。”
我的雙臂環(huán)住他的腰,身體與他緊貼。
音樂在循環(huán)播放。
我在他的帶領(lǐng)下,跟隨著節(jié)奏,輕輕地擺動身體。
周圍很安靜。
我閉上眼,聞著姜州身上沐浴液的薄荷香氣,慢慢地放松下來。
“謝謝你?!蔽艺f。
“謝什么?”姜州問。
他的下巴擱在我的發(fā)頂,他說話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腦袋上傳來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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