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火彎身坐下,身子很僵,面色很冷。
“跟季江山聊過了?”他問。
季煙火嗯了一聲。
男人點了下頭,又道,“去看過你媽了?”
“嗯。”
“我之前問過醫(yī)生,你媽的病,在江城這樣的醫(yī)療條件下,恐怕很難醒過來?!?/p>
季煙火錯愕的掀起眼皮,“什么意思?”
“她......傷的很重,后腦受到了很嚴(yán)重的打擊,腦部瘀血很嚴(yán)重,如果等自體吸收,那是一個漫長又不確定的過程?!?/p>
“你是說,她必需要動手術(shù)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p>
季煙火知道趙麗華傷的重,但沒想到傷的這么重,醒不過來,是不是意味著就是一個活死人?
她的眸子彷徨的看向了男人,“你有辦法救她嗎?”
“我可以幫你把她送到國外,做個手術(shù),或許有機會醒過來,這種事情,沒人敢保證,只能說比呆在江城的結(jié)果,要好的多。”
他是想告訴季煙火,留在江城,一點希望都沒有。
送到國外,或許還有醒來的機會。
主意得季煙火拿。
“我......考慮一下吧?!奔緹熁鹦睦锖軄y。
從小到大,她都不是一個特別能拿主意的人。
她需要好好想想。
任硯沒再說話,抽了顆煙遞到唇。
他就那么認(rèn)真且隨意的,盯著季煙火憔悴的小臉看。
他的眼神,直接且大膽,似乎還透著某種看不清,道不明白意味在里頭。
季煙火能感受得到。
他在等她給他一個答案。
“我們,什么時候領(lǐng)證?”她的聲音虛無飄渺。
他摁滅了手中吸了一半的煙,“隨時?!?/p>
“現(xiàn)在吧?!痹缤矶嫉米哌@一步。
“好?!?/p>
民政局不算忙。
拍照,領(lǐng)證,半個小時搞定。
任硯收走了結(jié)婚證,沒給季煙火,季煙火也沒有要。
走出民政局后,她說,“我還是想回明城工作?!?/p>
“當(dāng)然可以,我也有工作去完成,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回?!彼f。
季煙火沒想到任硯會這么好說話,“嗯?!?/p>
“關(guān)于季氏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有打算和規(guī)劃。”他說。
季煙火對這些事情不懂,既然他答應(yīng)了,他應(yīng)該會做到。
“我剛才想了一下,關(guān)于我媽病情的事情,還是送到國外治療吧?!?/p>
“可以,我會立馬安排人,跟國外那邊溝通這件事情,你放心?!?/p>
季煙火看著任硯,感覺他好像變了個人,說話平和且正常。
她微抿了一下唇,“謝謝?!?/p>
“我先把你送回家,我去了趟公司,一會兒就回來。”他說。
“哦?!?/p>
任硯開著車,把季煙火送到了自己的別墅。
離開前,他說:“先睡一覺,晚上我?guī)愠鋈コ渣c好的?!?/p>
“不,不用了。”她對任硯突然的正常,有點不適應(yīng)。
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我先去公司了?!?/p>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