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川下了樓。楚安已經(jīng)收拾完了桌子,正準備上樓??吹礁稻糯ㄏ聛?,“你早點去休息吧。”“可兒......”他欲言又止。楚安抬眸,“慢慢跟她講吧?!薄懊靼??!彼戳顺惨谎?,“那,我......去睡了?”“好。”自從他回來,他們依然是分居的狀態(tài)。楚安沒有主動搬過來跟他一間臥室,他也沒有提這事。不是他不想,是他不敢提什么要求。楚安上樓后,進了可兒的臥室。對于女兒,她有太多的抱歉。讓傅九川和可兒相認的事情,只能慢慢來。周一,傅九川跟楚安說,要親自送可兒去學校。她同意了。一起出門后,楚安去了公司。傅九川讓司機開車去了學校。大概是沒有想到傅九川會親自來送孩子,還沒有處理運動會上碰撞事件,再加上孩子被偷偷接走這兩件事情的校長。臉差點低到了地面。“欒校長,我有話要跟你講。”校長裝看不見傅九川,傅九川眼可不瞎。校長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抹笑意,“傅先生,好啊,您跟我到辦公室說吧?!备稻糯ㄓH自把可兒送到教室后,這才去了校長辦公室?!案迪壬?,您先坐,有什么話,咱們慢慢講?!毙iL親自給倒了茶水,恭敬的遞到了傅九川的面前。他壓著眉心,看向了校長:“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給我個交待了?”“不能,不能,這不,剛剛給我那個女孩的爸爸打了個電話,他馬上就到,咱們見了面,好商量。”“哦?”這倒出乎他的意料,“我還以為校長想把這事糊弄過去?!薄澳哪馨?,傅先生您想多了。”校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皺栊iL,我要求不多,希望那個小女孩跟我的女兒當面道歉,只要我女兒原諒她,這事我就既往不咎。”大家都不缺那幾個錢的醫(yī)療費。但是做錯了事情,就得有做錯事情的態(tài)度。這是做人最起碼的道理。“那是,那是?!闭f話的功夫,有個陌生的男人,走進了校長辦公室。校長看到男人進來,趕緊迎了過去,“陳先生,您可來了,正好傅先生也在,運動會上的事情......”“不就是個磕磕碰碰嘛,我女兒也不是故意的,賠多少錢,說個數(shù)好了?!蹦腥擞行┎荒蜔┑恼f。校長一臉的為難,看向了傅九川。傅九川掃了陳姓男人一眼,“賠錢?你有很多錢賠嗎?你女兒不是故意的嗎?要不要把監(jiān)控拉出來,你仔細瞧瞧?”“就算不是故意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壞心眼?她不過就是爭強好勝而已,我已經(jīng)批評過她了,你還想讓她怎樣?”男人一副,你一個大人,干嘛還要斤斤計較的模樣。傅九川從椅子上起了身,他十分的不悅:“她爭強好勝,就可以推倒別人?我女兒這是沒事,如果她磕到臉了,毀容了,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的女兒的臉也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