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她望著他,做了個又細(xì)又長的深呼吸,“你有錯,我也有錯?!彼颈∧旰斫Y(jié)滾了滾,血液在靜脈下噴張,“那是意外。”再次見面時,他控訴她,將她bangjia在德道的絞刑架上,提醒她那些事是她的責(zé)任,可現(xiàn)在,他忽然無法對她殘忍,即便他依然覺得那次的意外跟她撇不開關(guān)系。陸恩熙道,“不用你罵我,我沒有一天不在后悔,沒有一天不在想......”搖頭,苦苦一笑,她說,“或許跟一個人道歉的最好辦法,就是跟他一樣痛苦,這才有誠意?!彼颈∧昝壬粋€沖動,想要擁抱這個孱弱的女人,可她緊繃抗拒的姿勢,讓他無法像以往那樣強行霸占,“陸恩熙,我們不是為死去的人活著,你要做的是盡量把自己照顧好?!薄拔遗鋯??踩著別人的尸體去采摘幸福,良心真的會痛,會痛的?!彼颈∧曷]上眼睛,濃稠的睫毛煽動,“我以后不會拿這件事怪你。”陸恩熙很詫異,今天的司薄年怎么了?他今天格外順從,沒有跟她對著干。受刺激了嗎?“就算你不怪我,你爸媽,你爺爺,整個司家上上下下,誰會原諒我?”司薄年道,“陸恩熙......”陸恩熙不想聽他解釋,有些事解釋不清楚,說了也是多了幾句廢話而已,“你今天跟唐賀撕破臉,往后唐賀肯定不對你客氣,還有,唐賀萬一知道咱們的關(guān)系,也挺麻煩,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币郧暗乃颈∧昀碇抢潇o,做事三思,不可能做出這么冒失的舉動。為了讓她難堪,付出的代價好像有點大了。司薄年道,“就憑他能動得了我?還有,他如果再對你做任何逾越的舉動,馬上告訴我?!标懚魑鯕庑?,“司少,你管的好像太寬了,唐賀是我頂頭上司,你怎么不直接說讓我辭職?”“那就辭!”“開玩笑,這是我的工作,不是鬧著玩——算了你上去吧,我要回家?!彼颈∧曜穯?,“搬哪兒去了?我送你?!标懚魑醮蜷_車門,“我自己打車,你別跟過來?!彼颈∧陱难澊锬贸鲆粋€紫色外殼的手機,“你怎么打車?兜里有現(xiàn)金嗎?”手機他怎么拿走的?陸恩熙無語到想踹車輪胎,“司薄年你這個人怎么能這樣?把手機還給我?!彼颈∧暧职咽謾C塞進(jìn)褲袋,手扶著方向盤,穩(wěn)操勝券的語氣,“上來,送你到家就給你?!标懚魑跆珢阑鹛珶o力太憋屈了,為什么她拼盡全力用盡辦法,就是擺脫不了司薄年??嘭地關(guān)上門,陸恩熙咬牙,“司少的車坐著也挺舒服,今晚我就睡在里面了,麻煩司少關(guān)門的時候給我留個縫兒,不然明天就是故意殺害!”司薄年側(cè)過身,手臂搭在副駕駛靠背上,半個人的熱度都聚攏著她,“陸恩熙,原來你喜歡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