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熙嗅到熟悉的危險的快要破格的信號,心中一急,“我先去洗手間。”司薄年箍緊她肩頭,微牽唇角,“分不清內(nèi)急和饑渴?”她就想找個理由趕緊離開,以免發(fā)生不可收拾的場面,強逼自己厚臉皮,“我上過生理衛(wèi)生課,人體結(jié)構(gòu)還算了解,這不一樣?!彼颈∧陿妨?。他這么一笑,陸恩熙頭皮發(fā)麻,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急,先松開行嗎?”心下一軟,司薄年當真松了手。陸恩熙見機行事,一溜煙再次跑回臥室。這次說什么也不會開門了!房間安靜下來,幾個小時都沒動靜。睡到凌晨三點,陸恩熙被噩夢驚醒,后背汗津津的。她夢到離婚那天,自己抱著離婚協(xié)議書,被一只腳踹下樓,從KM大廈墜落。最近和司薄年接觸太多,她噩夢又升級了。沒敢開燈,她仔細聽了幾分鐘,好像家里沒人。輕輕打開門,客廳漆黑一片,遮光窗簾密不透風(fēng),把房子籠罩在漆黑之中。還好,司薄年沒偏執(zhí)到變態(tài)的程度。但第二天早上,陸恩熙的樂觀又失效了。司薄年換了一身白色休閑裝,長身玉立的占據(jù)了玄關(guān)位置,看著衣衫不整的陸恩熙,“給你十分鐘收拾干凈,我們?nèi)ゼ揖拥?。”陸恩熙套著睡衣,一手拿牙刷,一手拿牙膏,“你怎么能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不把自己當外人也就算了,還不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不就是仗著這里是他的房子嗎?擅自進入!司薄年道,“有時間發(fā)脾氣,不如抓緊把自己收拾干凈,我只給你十分鐘,收拾成什么樣都得出門?!标懚魑跻磽?,司薄變又說,“你最好識趣點別討價還價,情況不會好,只會更差?!标懚魑跤昧σ荒?,牙膏冒出來一大串,她把怨氣都撒在上面,重重摔地上,用力跺一腳!地板上一灘綠油油的散發(fā)著薄荷味的膏狀物體。司薄年擰眉,“做給我看?”陸恩熙一早的脾氣就被點爆,半點容忍度都沒有,她抬腿踢翻一個餐椅,實木撞在大理石地板上,聲音震天。“對!做給你看,好好看著,這個房子怎么毀在我手里。”她再掙扎再作妖,還是被司薄年拽出家門。盡管氣到要原地baozha,陸恩熙還是想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今天買東西,誰付賬?”如果去奢侈品名店,司薄年挑個古董架子,她打官司的所有收入都得賠進去,血本無歸。這筆買賣,她拒絕。司薄年斜睨她。陸恩熙心領(lǐng)神會,行,又是她?!拔腋跺X也可以,但地方得讓我挑,你不能有意見,要不然就你買單,我絕對不多說一個字?!彼颈∧曜诟瘪{駛,拿手機看文件,對此沒表示意見,“隨你?!焙牵‰S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塞給她一張黑卡隨便刷呢。什么男人!半個小時后,陸恩熙開車來到洛城最大的宜家。看到藍色的IKEA字樣,司薄年承認他被冒犯了。他以為陸恩熙至少會去紅星美凱龍那種地方,她倒好,竟然來這種廉價的大賣場?陸恩熙下車,卷起針織衫的袖子,清秀臉上笑容純美,“司少,歡迎光臨?!彼颈∧甑皖^看到她淡雅白皙的臉,干凈透亮,沒有一絲斑點痘痘。十分鐘,她還有時間化淡妝?“你覺得這里的家具跟我的房子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