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韻臉上表情復(fù)雜,她猶疑片刻,說:“無邪之前受的委屈,我們沒人能夠親身體會,所以無論他怎么做,我都不會干涉。”
李淑慧語塞了,沒再說話。
之前李家人對葉無邪的態(tài)度,實在太惡劣了,惡劣到現(xiàn)在都沒有幫話的余地了,這也是他們自作自受。
李伯中一群人大氣都不敢喘。
“算了吧,你們一幫勢利眼,我也沒有放在眼里過,看在詩韻的面子上,再跪一晚上,我們之間,就兩清了?!?/p>
葉無邪忽然道。
剛才若不是老婆的一番話,他絕對是要李家人跪到雙腿廢掉的,但他知道詩韻這么難做的情況下,還幫著自己,氣也就消了大半。
“好好好,一定一定,我們跪一晚上,只要您能消氣就好了!”李伯中不怒,反而笑容滿面的說。
葉無邪看著有些反胃。
這與他們今天之前的面孔,簡直是兩幅極端的對比。
……
回到臥室。
不悔在床上睡得很香。
小嘴咧著,穿著尿不濕,四仰八叉的,葉無邪看著有些忍俊不禁,心里也是十分甜蜜。
這妮子長大了,鐵定是個混世魔王!
之后,葉無邪洗完澡出來,就看見秦詩韻穿著睡衣站在陽臺外。
雖然正值夏季,但這里是林州,晚間風(fēng)大,葉無邪就隨手拿起自己的金絲蟒紋袍走了出去。
“還在對我今天曝出身份的事心存芥蒂嗎?”葉無邪柔聲問。
秦詩韻分了神,聽到聲音才恍然回過神來,就看見葉無邪站在身后,稍稍驚愕了一下,挽著耳鬢發(fā)絲笑著說:“芥蒂倒沒有,就是突然有些不適應(yīng),自己的丈夫是鎮(zhèn)國天王,想想都如做夢一樣?!?/p>
“真的?”葉無邪笑了笑,一把攬住秦詩韻腰肢,看著前方說:“你每次騙人的時候,都有個小動作,就是喜歡撥弄頭發(fā)?!?/p>
秦詩韻一怔,回過頭來,美眸上凝著霧氣望著葉無邪。
“喔唷唷,怎么哭了。”葉無邪頓時緊張起來,將秦詩韻腰肢一攬,靠向自己,“明天我們就回林州把證給領(lǐng)了?!?/p>
一邊說,葉無邪一邊揉著秦詩韻眼眶的薄薄水霧。
“沒有你,就沒有今日的葉無邪,真的,上陣沙場六年,一直堅持到我活下去的信仰,就是你,無論我未來到達怎樣的高度,你都是我葉無邪唯一的妻子?!?/p>
“只是希望哪天我退休了,你不要嫌棄我就好?!比~無邪打趣道。
秦詩韻沒憋住,笑了出來,豆大的淚水也順著眼瞼流下。
“傻瓜,說什么呢,我還害怕你將來嫌棄我呢?!鼻卦婍嵄Ьo葉無邪,將頭埋入溫?zé)岬男靥爬铩?/p>
葉無邪安撫著秦詩韻,手掌摸著一頭黑發(fā)。
“不會,永遠不會,如果真有這么一天,那也絕對是在演戲,不是出于我真心,再過一星期,就臨近不悔開學(xué)了,到時候我們就舉家搬遷至京都?!比~無邪輕聲說。
“好,一切聽你的?!鼻卦婍嵳f。
……
而于此同時,建鄴軍區(qū)一處地下監(jiān)牢里,一具尸體已經(jīng)涼透了。
“夜叉大人,這尸體,真的明早就要送入京都葉家嗎?”連夜從京都趕回來的白劍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