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萬分,難以置信的目光紛紛投向唐俏兒?!吧蚩?,你的意思是......俏俏把馬腿接好了?馬腿也能接上?!”謝政龍呆呆瞪大眼睛?!爱?dāng)然啦謝董,您忘了俏俏還有層馬甲呢?!被羧缥貘P眸彎了彎,一語道破,“我們俏俏,可是名震八方,萬人膜拜的名醫(yī)‘白神’!別人不清楚,您心里還沒數(shù)嗎?”唐俏兒無語死了:你怎么不說我千秋萬載,一統(tǒng)江湖呢?!“啊......對對對!”謝政龍想到次子車禍腿斷的時候,就是唐俏兒出手幫阿琛做的手術(shù),激動地一拍腦門,“嗨呀!俏俏是白神啊!俏俏是我們謝家的恩人??!你說說我這腦子,真是老糊涂了!白神出手,還有什么骨頭是接不上的?碎成八段在我們神醫(yī)眼里也就和拼積木一樣簡單!”唐俏兒郁悶地扶額,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她很不喜歡掉馬甲的原因,天天被人掛在嘴邊念叨著,煩不勝煩。她只想腳踏實地做事,根本不想要什么曝光度,更不屑那些洶涌而來的權(quán)勢名利?!疤菩〗?.....是白神?”安德魯瞳仁猛縮。白神名聲在外,他豈能不知?“安德魯先生?!碧魄蝺鹤叩桨驳卖斆媲跋蛩瞎?,態(tài)度誠懇,不卑不亢,“這次嘯云的傷雖然是出馬廄前就有了,但我卻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加之過度操作逼它太緊,導(dǎo)致它傷口惡化,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即便,我接好了它的腿,但遺憾的是......它作為一匹賽馬,再也不可能,無憂無慮地奔跑了?!彼曇暨煅?,幾度無法言語下去。沈驚覺的心臟像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呼吸凝滯在喉間,眼眶泛起輕紅。他深諳唐俏兒彎腰鞠躬的一剎,她身上的傷有多疼。但他亦知,身體的痛再疼,也疼不過她的心。“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呢,唐小姐。嘯云的悲劇,還不是因為你的爭強好勝造成的么?!鄙虬茁独湫σ宦暎瑖K嘖搖頭,“一匹賽馬,從此再不能上賽道。那真是比殺了它更難受呢。”“你是沈氏的三小姐,說話不該如此沒分寸?!鄙蚬饩靶蹦坷淦?,沉聲低斥。沈白露緊抿著嘴,只能把后半截話噎了回去?!疤菩〗悖銊偛耪f,嘯云是在上賽馬場之前受傷的,這是怎么造成的?”弗雷德在關(guān)鍵時刻,問出了關(guān)鍵問題!眾人也都產(chǎn)生了極強的好奇心。沈白露在這時看向霍昭昭。而霍昭昭雖然表面佯裝冷靜,但暗中卻緊握著拳,心里犯哆嗦。沈驚覺不急于回答弗雷德,而是不顧旁人注目走過去,結(jié)實有力的雙臂摟住唐俏兒發(fā)顫的細(xì)腰,小心翼翼地攙扶起她。小女人美靨泛起蒼白,痛得秀額細(xì)細(xì)一層薄汗。原本堅強無懼的大小姐,靠在男人懷里瞬間就變成又嬌又軟的小奶貓,水眸瀲滟,連喘息都是香香的。沈驚覺呼吸炙熱,墨眸深深,紅得像要滴血的耳尖暴露了他的心緒。弗雷德看在眼里,眉心不悅地擰了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