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芯芯看向江烈陽,“看來我昨天那五千萬支票沒花到位啊,不是說好拿了錢,我就包江先生你一年之內(nèi)都不要在在我眼前出現(xiàn)嗎?現(xiàn)在可是連24小時都還沒超過,江先生怎么就又來找我了呢?”江烈陽見識過顧芯芯不按套路出牌的本事,已經(jīng)不足為奇,薄唇輕淺勾了勾,正色道:“顧小姐,現(xiàn)在并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如果不是為了我妹妹的受害案,我也沒時間過來打擾你?!鳖櫺拘居朴凄苤苡趾攘它c水,“關(guān)于令妹的受害案,該說的我已經(jīng)都和警方說過了。江先生如果還有什么疑問,可以直接去問警方?!苯谊栔t和而清冷的目光看著她,“我現(xiàn)在就是在警方的同意之下,進(jìn)來和顧小姐你對質(zhì)的。”顧芯芯挑眉,“和我對質(zhì)?”這時,病房的一名警員上前,對那位靜默站在病床邊的霍項胤說道:“霍先生,請您暫時挪到一邊去旁聽吧?,F(xiàn)在是新的人證要和嫌疑人對質(zhì),我們警方需要離得近一些,在這里做筆錄?!被繇椮返晚?,漠然地看著那名警員,雙手矜貴地插在褲帶里,成熟而松弛地立在原地,不動如山。男人不發(fā)一言,卻讓人背脊發(fā)寒。見此,警員面露難色,“霍先生......”顧芯芯聽到警員壓力很大的聲音,偏頭看了看,便開口道:“大叔,我喝完水了,麻煩你再幫我放一下杯子,謝謝!然后你就到一邊去坐等吧,站著怪累的!”她還帶著手銬,兩只小手因為有手銬的束縛,不能相離得太遠(yuǎn),雙手不伶俐地托著杯子,伸著胳膊將杯子遞向男人......霍項胤幽幽瞇眸,平靜抬手,接過了她遞來杯子。但,他卻并沒有把那個杯子放回柜子上,只是很自然握在大掌里拿著。而后,男人便聽了女孩的建議,側(cè)過身拉了把椅子,坐到了略遠(yuǎn)一些的位置,長腿優(yōu)雅交疊,手肘隨意地往椅子扶手上一搭,慵懶得支著額,舉杯叼起杯子里的吸管喝了一口白開水,打算先靜觀一下自家小丫頭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的情況......除了警方之外,在場的眾人似乎都對霍項胤那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驚了驚!他們所認(rèn)識多年的那個一向潔癖,厭惡與他人有生理接觸的霍項胤,竟然會直接用顧芯芯喝過水的吸管繼續(xù)喝水,且一副絲毫不介意的樣子?!江弦月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眼神先是一緊,而后松散暗淡下去,不自覺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江烈陽自然能察覺到了妹妹心里的失落,心疼地牽起妹妹的手,帶她一起坐到了病房內(nèi)的沙發(fā)那邊,擁著妹妹的肩一下一下輕拍著安撫,無聲做她最強大的后盾。警方的記錄工作準(zhǔn)備就緒,儀器拍攝與人工筆錄同時進(jìn)行......江烈陽開口,直接進(jìn)入主題。“顧小姐不是說需要旁證來證明你和歹徒趙成明見過,你才會認(rèn)罪嗎?現(xiàn)在,我就是來做這個旁證的!”顧芯芯掩面打了個哈欠,“不好意思,我需要的是真實的人證,而不是偽證?!苯谊柹裆匀?,“放心,無憑無據(jù),我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和顧小姐你對質(zhì)。”顧芯芯懶洋洋地靠在病床頭,“那江先生就說說,你能怎么證明我和那名歹徒見過?”